旁。”
“但我要告诉大家:纵观人类的历史文明长河,没有哪个伟大的民族,是在温床里炼就铮铮铁骨的;也没有哪种划时代的思想觉醒,不是在绝境中撞出火花的!”
“……今日之华夏,缺的不是口号,而是将口号变为脚踏实地行动的人,缺的不是思想,而是让思想落地生根的人……”
“民族未来的出路在哪里?”
太渊环视全场。
“它就藏在每一位青年的脚下。学生埋首精进学业,是在筑路;工人钻研一技之长,是在筑路;农夫躬身深耕土地,也是在筑路……”
“一个伟大的国家,从来不是靠少数英雄独自扛起,而是由千千万万个做好自己的普通人,用肩膀共同托举起来的!”
“……古希腊亡国后文明火种未灭,欧洲中世纪黑暗后迎来文艺复兴,美洲殖民苦难中诞生独立国家。将现在的苦难置于文明长河中,便能明白,华夏眼前的黑暗,是暂时的!”
“……我们今天的奋斗,不只是救华夏免于亡国,更是让华夏文明在世界文明中突围!未来的世界,是文明与文明的对话,我们今天做的,是让中国文明能带着尊严站在世界舞台上……”
“这不是一代人的事,是我们这群青年要开启的事……”
演讲接近尾声。
“最后,我想问大家一个问题:百年之后,当我们的后人回望今天这个时代,他们会记住什么?”
他停顿片刻,让问题在每个人心中回荡。
接着,一字一句,清晰而有力地说。
“他们会记住炮火,记住苦难,但他们更会记住,在那个黑暗的年代,有一群青年,把自己活成了文明的火种,活成了民族的希望!”
“谢谢大家。”
演讲完毕,面向台下学子,太渊从容地微微一躬。
短暂的寂静之后,如山崩海啸般的掌声猛然爆发,回荡在礼堂的每一个角落,经久不息。
“啪啪啪——!!!”
随后是自由提问环节。
学生们踊跃举手,问题涉及哲学、时局、未来道路乃至个人困惑,太渊结合当下时局与自身见闻,一一给予回答。
活动结束后,校方热情地上前邀请太渊赴宴,太渊则以另有要事为由婉拒。
李三花和余小树送他至校门外。
走在路上,李三花仍沉浸在演讲的氛围中,眼神发亮:“先生的演讲,真是振聋发聩!”
余小树也激动地附和:“先生,讲得真好!原来人类的历史,就是不断重复“黑暗与重生”的历史规律,在循环中不断向前。”
忽然,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停下脚步,转过身,语气变得异常认真,“先生,我想改个名字。”
太渊闻言,脚步微顿,问道:“为什么突然想改名?”
余小树挠了挠头,组织着语言:“就是……有了一些新的感悟。而且“小树”这个名字,听着像小名,我想给自己起个正式的大名。”
太渊笑道:“名者,命也。你这番心思,倒有几分古人为明心励志而更名的意味,可是心中已经有了属意的名字?”
余小树认真思索片刻:“天生烝民,有物有则,贫贱忧戚,玉汝于成……”
“先生,我想取“则成”二字,遵循正则,终抵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