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信显形:税官与盐枭的智斗(2 / 3)

明末隐龙 傻老虎 2268 字 1个月前

sp;话未说完,便被赵猛打断:"隐田?" 他冷笑,"那些田契根本不在黄册里,不过是苏府账本上的虚数,你们卖命换来的,不过是断指和冤魂!"

    此时,陈墨带着衙役赶到,手中捧着最新的税册:"赵兄,查清楚了!苏府用顶名户的卖身契当盐引,每船私盐对应二十个断指丁,这些人户籍还在,田却没了,税却照缴!" 他展开账册,每页都贴着盐粒标本,与信笺上的字迹一一对应。

    赵猛捡起信笺,火绳凑近边缘时,突然发现纸纹里嵌着细小的稻壳 —— 这是两淮官纸特有的防伪标识,苏府虽偷了官文,却没料到官纸里掺着淮河稻壳,遇火即显焦痕。他借着火光审视刺客,发现其耳后有刺青:五穗绕钱,正是苏府私田庄头的标记,与税册里 "隐田损耗" 的图腾完全一致。

    "看到了吗?" 赵猛举起信笺,让百姓们看见逐渐碳化的稻壳纹,"他们用官文行私,用断指充军,用咱们的血汗钱买通胥吏!" 他指向刺客耳后刺青,"但稻壳认得官纸,盐粒认得血泪,《大明会典》认得每一道伤!"

    火绳突然爆燃,信笺边缘的火漆印 "两淮盐运使司" 渐渐焦黑,却露出底下的私刻印记:"苏记"。人群中响起倒吸冷气的声音,虎娃突然指着刺客耳后:"和张婶画的大皮球一样!" 孩子的话让百姓们恍然大悟,纷纷掏出自家田契比对。

    赵猛趁热打铁,展开陈墨绘制的隐田图:"乡亲们看,每个麦穗标记,都是苏府的私盐据点;每道断指刻痕,都是咱们的亲人!" 他指向信笺上的江湾港图,"今晚戊时三刻,他们的盐船就会靠岸,船上载的不是盐,是咱们的地契,是咱们的命!"

    话音未落,远处江面传来隐约的钟声 —— 那是新军伏兵的信号。赵猛举起鲁密铳,让阳光照在 "龙头轨" 装置上:"这枪,《神器谱》里叫鲁密铳,机括比寻常火铳快三成,准头高三成,护的是咱们的田,咱们的税!" 他望向刺客,"你以为偷了官纹就能瞒天过海?错了,官纹有官纹的路,咱们有咱们的理!"

    刺客突然惨笑:"就算你破了密信,江湾港还有二十艘船,三百个弟兄..." 话未说完,便被陈墨打断:"三百个?不,是二十艘船,每船藏着三十份卖身契,对吗?" 他晃了晃手中的密报,"你们的暗号,早被我们识破了。"

    暑气渐退,赵猛看着信笺在火中化为灰烬,却将盐粒收集起来 —— 这些,都将作为呈给巡抚的证物。老盐工用断指的手抚摸着盐粒,突然发现每粒盐上都有极细的刻痕:"这是俺们盐场的暗记,每粒代表一个顶名户..."

    赵猛点头,转向百姓:"往后看见这样的盐粒,看见这样的麦穗纹,就知道是苏府的私盐,是吃人的刀!" 他拍了拍鲁密铳,"但别怕,咱们有《大明会典》,有应天府的官印,有皇上的新政,还有..." 他望向远处江面升起的烽烟,"咱们自己的伏兵!"

    当第一盏灯笼在衙前亮起,信笺上的盐粒被郑重地封入檀木匣,连同断指、假印一起,成为苏府罪行的铁证。赵猛摸着鲁密铳的 "龙头轨" 装置,想起《神器谱》中的话:"火器者,国之卫,民之盾也。" 此刻,这柄枪不再是冰冷的兵器,而是百姓们看向未来的目光,是新税制在黑暗中燃起的火种。

    密信虽已烧毁,但盐粒显形的字迹、稻壳焦痕的官纹、断指残留的火漆,都已深深印在百姓心中。赵猛知道,这场智斗只是开始,苏府的阴谋如同江湾港的暗流,波谲云诡。但至少,在这个暑气蒸腾的午后,税官与盐枭的交锋,让百姓们懂得:真相,就像盐粒遇热显形,终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