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女菩萨落在张大叔家里的。”
姬萋接过手绢细细察看,凝声说道:“这应该是我娘的手绢。”
欧阳蜓忙问:“女菩萨是令堂?”
姬萋点头:“我名字里‘姬萋’的萋,是取自唐朝诗人崔颢名篇《黄鹤楼》里的诗句,‘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
我爹早年与仇家约在黄鹤楼决战,岂料对方暗中埋伏帮手,我爹寡不敌众,命悬一线,幸赖轻功了得,遁至江心鹦鹉洲,最终等来援手,才侥幸躲过一劫。
为纪念此事,他不仅为我取名‘萋萋’,还特制了绣有青草的手绢随身携带,说是见绢如见我。”
欧阳蜓了然道:“因此府上备有多条此类手绢。”
姬萋应道:“敝庄用这类手绢的,就只我娘和我。
我没去过张家村,所以……”
“所以这条手绢多半是令堂的。”
欧阳蜓接话道。
姬萋道:“我娘的确常常帮助穷苦百姓,但她是否遗失过手绢,所以手绢才到了张大叔家,一切都须她回来印证。”
欧阳蜓只觉姬萋也颇有见地,和她越说越投机,后来竟将话锋转到了白兔小婵身上。
江南飞不便插话,联想这几日生之事,欲从中找出突破口,心里念道:“各派失窃,张大叔家丢失玉佩,那群人第一次在张家村杀我,蒙家庄的手绢,那群人第二次在城西翠柳亭杀我,蒙磊兄居然也牵扯其中。
对了对了,为那人会飞天疾行功,飞天疾行功?啊!
这是姬叔叔的成名绝技,姬叔叔,是了是了,姬叔叔与蒙家庄息息相关。
这么说,这几件事都和蒙家庄有关?”
正想得入神,一名丫鬟匆匆禀报:“小姐,庄主和大小姐以及少公子回来了,都在少公子的院子里。
少公子他受了轻伤!”
姬萋惊道:“啊!
表哥受伤了?”
转而对江南飞和欧阳蜓道:“原来外公和娘一早出门是为了表哥。
如今表哥受伤,我得立刻去看看。”
江南飞疑窦丛生:“萋萋说蒙磊兄彻夜未归,如今他受了轻伤,莫非与那群黑衣蒙面人有关?手绢和温前辈之事都须向婶婶求证,不如跟去看看。”
虽知蒙磊素来厌烦自己,为寻真相,只得硬着头皮前往,遂道:“我也去看看蒙磊兄。”
姬萋不及细想,应声后领头疾行。
三人赶到一座小院,一位皓苍颜的老者正和蒙婷低声絮语,两人面色慌急,时时朝房中张望。
房门口站着四个劲装武夫,江南飞和欧阳蜓弗一现,心下澄澈如镜,原来其中一个长须飞扬,与画上之人一模一样,正是温姓武夫温玉恩。
欧阳蜓凝神观察,温玉恩骤见江南飞和欧阳蜓随姬萋到来,面门微抖,不自觉皱了皱眉。
姬萋喊道:“外公,娘!
表哥伤势如何?”
那老者神色威严,轻挥衣袖,摇头叹道:“古先生正在房中替你表哥诊脉调治,就怕伤及心脉,有损真气。”
姬萋追问缘由,蒙婷轻声道:“你表哥疼痛难忍,尚未来得及细说。
我和你外公也是接到密信,才知他昨晚就在郊外被人打伤了。”
“郊外?何人将表哥打伤了?他又怎么会独自去郊外……”
话音未落,蒙婷瞧见江南飞,转颜笑道:“飞儿也来了!
快过来!”
江南飞依言走近蒙婷,欧阳蜓则留在原地,她目光扫视四周,尤其在温玉恩身上停留了数次。
蒙婷拉着江南飞,对老者道:“爹,他就是前日助我们击退赤焰门与无忧门的少侠江飞!”
老者正是蒙家庄庄主蒙举,仔细打量江南飞,随即赫然大笑:“哎呀!
果然英雄出少年!
听小女说到,当日若非江少侠及时施展小婿所传的九式神步,我蒙家庄纵有百般道理,也难挡单、乐二人无礼刁难!
老夫早欲一睹江少侠的风采,今日总算如愿了!”
江南飞受宠若惊,拱手托辞:“都是晚辈应该做的,蒙庄主不必挂怀。”
蒙举喜忧参半:“可惜磊儿遭人暗算,否则今日中饭,老夫定要和少侠你喝个痛快!”
蒙婷笑道:“我爹多年没喝过酒了,看来他当真欣赏飞儿。”
江南飞正要答话,屋内忽地传来蒙磊的怒吼:“让他走!
赶紧让他走!”
蒙庄主诧异道:“这……磊儿的声气怎么变得如此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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