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略备宴席,要重重地答谢江大侠。”
转而向武林群雄宣道:“各位同样的为吴家堡的事煞费苦心了,老夫邀请大伙一块进去喝酒。”
群雄欢呼雀跃,均称今日快意全仗狂侠的本事。
当晚宴开百席,四妹也赶来参加。
吴堡主请当地要员尽来作陪,都是平江府屈一指的人物,其余各地武林人士,但想入席,均诚邀进堡。
吴堡主介绍爱女喜儿给江修认识,喜儿芳龄十七,肤白貌美,隐有西施之色,江修初见,一颗心如被利剑刺中,他纵横南北多年,于凶险处对敌无数,总能轻易应付,但当喜儿含水的双眸射来,竟感呼吸急促,久久不能言语。
吴堡主让爱女敬江修喝一杯酒,江修面如痴呆,猛然喝干了,喜儿只觉他样子憨厚,不像个仗剑天涯的冷漠侠客,不禁莞尔,四妹瞧大哥神情有变,暗自笑道:“大哥准是对喜儿姑娘一见钟情。”
她与江修情逾兄妹,只盼着江修一生一世幸福快乐。
江修收拾心绪,听得一人朗声喝道:“甚么狗屁不通的狂侠!
不过是贪图虚名的卑鄙小人罢了!”
王周二人立时起身,斥道:“你是甚么人?胆敢对我家公子无礼。”
那人面色黝黑,生一脸虬髯,正是吴家堡门前的黑面壮汉,也正是在醉鸡坊稍作乔装的黑面大盗姬破虏。
吴堡主看了江修一眼,江修点头示意,两人竟微微一笑。
姬破虏声气充沛,朝吴堡主吼道:“你这老糊涂居然瞧也不瞧,就把江修拿来的赝品当做传家宝了。”
喜儿瞪他一眼道:“你怎的辱骂我爹爹?”
姬破虏昂跨步,目露凶光,江修素来沉稳,此刻担心姬破虏吓着喜儿,竟迅起身说道:“阁下是谁?怎的说江某是个贪图虚名的卑鄙小人?又怎的对吴堡主如此无礼?”
姬破虏从怀中取出一块玉璧,向在场群雄一一展示。
吴堡主“啊”
的一声道:“玉璧当真被你偷了!”
姬破虏道:“不错,这玉璧正是姬某拿了的!
哼,我原以为狂侠江修英雄盖世,能在短时间内查出真相。
可惜数日过去,竟然毫无动静,最后为了那一千两黄金,居然找手下到市集教人打造仿品!
他妈的甚么乱七八糟的狂侠。”
“是黑面大盗姬破虏?”
他自称姓姬,有人仔细打量,认出了他来。
“到底怎么回事?玉璧怎么在黑面大盗姬破虏手中?”
吴堡主道:“阁下便是闻名江湖的大盗姬破虏,你把玉璧拿来给老夫,老夫瞧一瞧真伪。”
姬破虏走近吴堡主,把玉璧给他看了,吴堡主大感欣慰,姬破虏道:“姬某想要拿一件东西,便在大内皇宫万岁爷枕头下,那也轻而易举,你吴家堡区区一间书房还能难倒我么?”
群雄都知黑面大盗来去如风,出道之后从没失手,吴家堡的玉璧多半是他盗走的,但江修此前已找回了玉璧,还将偷盗之人击败了,怎的姬破虏又来自?
吴堡主道:“阁下留纸条说,‘唯狂侠江修可寻玉璧’,是想考验江大侠。”
姬破虏冷哼一声道:“没错,只可惜江修沽名钓誉,为了一千两黄金,不惜四处散播假消息,企图瞒骗吴家堡以及各位武林朋友,实在教姬某失望至极。”
王鸿道:“你不得侮辱我家公子,你可知今日一切,都在我家公子料算之中。”
姬破虏本以为江修此刻必定无地自容,狂侠的大名、天下第一青年才俊的美誉也荡然无存,听了王鸿的话,立如醍醐灌顶,忙问:“这话甚么意思?”
群雄此时兴致昂然,都想了解个中曲折。
王鸿说道:“那日吴堡主找到我家公子,说有人偷了玉璧,且留书称‘唯狂侠江修可寻玉璧’,我家公子了解了详情,得知偷玉之人身手异常了得,绝非普通盗匪,既然他有意考验我家公子,我家公子索性将计就计,让吴堡主到官府报案,同时向各州府出悬赏公告,意在吸引天下各地的朋友。
别的人如何去邀功领赏,偷玉之人必然不会放在眼里,只会留意我家公子的一举一动,我家公子每日不出门,只派王某和周兄弟在吴家堡和官府到处打听,到了第四日,还让我和周兄弟到黑市去造了一块假的玉璧,之后我们再散播消息,说狂侠江修找到玉璧,且击败了偷玉之人。
真正偷玉之人必定心高气傲,看不惯我家公子弄虚作假,便会忍不住自己现身!”
群雄恍然大悟,都称狂侠江修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