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取出一锭银子递给了姓罗的,姓罗的两眼眯成一条线。
“这两人究竟在干甚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千万保密,否则主子那边不好交代?这么看起来,周邕是在替他主子办事。
他主子是谁?诸葛三当家要走一趟,又将跟他去何处?”
江南飞没有半点头绪,只觉此事当真扑朔迷离,待两人又说了一阵,看身形步法要往回走,江南飞先行一步跨出花园,绕道去了另一座院子。
江南飞具实告诉了张三牛,称周邕又和其他三寨的人物私下说了些话,只是隔得太远没听清楚。
筵席将近申时才全部结束,有的宾客被带到厢房歇息,有的宾客三两成群,或到草场,或至附近游玩鉴赏一番,龙门四下风景皆美,饭后茶余闲步徐行,自是不二之选。
江南飞和张三牛在东厢歇了片刻,只因周邕便在其间,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忽听有人吼道:“快去看看,听说丰藏楼抓住了两个盗窃之人。”
旁人忙问:“龙门戒备森严,怎的竟有盗窃之人出现?”
那人道:“我也听得云里雾里,总之龙门主和赵堂主他们都赶了过去,咱们也去瞧瞧热闹。”
周邕拔步往丰藏楼去,江南飞和张三牛只好一路缓随。
丰藏楼位于龙门总坛中央位置,乃是历代收藏典籍宝物之所。
众人赶到楼前,四周早已里三层、外三层围了好大一群人,龙茂、上官宁、赵季良等站在大楼正前,左右卫护数十人,江南飞和张三牛身材高大,一下看清居中站立的居然是那白衣少女和那青年,江南飞和张三牛均感诧异,万没料到两人竟成了众人口中的偷窃之人。
且看上官宁道:“两位私闯丰藏楼,本门近日接连丢失宝物,看来今日终于水落石出了。”
白衣少女应道:“我和表哥是想单独找赵堂主,现有人鬼鬼祟祟,担心有人对龙门上下不利,因此暗中跟踪,结果到了丰藏楼里,这才被你们误会了。”
上官宁道:“这位姑娘说现有人鬼鬼祟祟,可看清了那人的长相。”
白衣少女摇了摇头,只道:“那人穿了身青袍。”
上官宁道:“本门弟子大多身穿青袍,姑娘言下之意,是说本门弟子反而监守自盗了。”
白衣少女摇了摇头,身旁那青年挺身而出道:“总之我和表妹听人说赵堂主便在附近,有件事相求于赵堂主,这才无意到了此处。”
这时有人在外说道:“究竟龙门丢了甚么宝物,搜一搜身便了。”
又有人道:“好像又丢失了一本秘笈,前几日也丢失了一本。”
“那是甚么秘笈?莫非……莫非是八卦阴阳掌?那可是天下数一数二的绝学啊!”
龙茂示意在场众人稍事安静,轻声问白衣少女和那青年道:“两位言辞真挚,不似心怀叵测之人。
请恕龙某眼拙,未知两位尊姓大名。”
白衣少女和那青年面面相觑,看了四周人物,欲言又止,上官宁自从认定姬破虏杀害鱼书山庄几十条人命后,对盗窃之人尤其憎恨,白衣少女和那青年无法自证清白,上官宁更以两人理亏,遂又咄咄相逼,厉声道:“赵堂主说并不认识两位,今日是赵堂主生辰之喜,前来参加筵席的都是本地的武林朋友,虽说本门对武林同道一向是来者不拒,但两位一则不请自来,二则说不出身份出处,三则被现私闯丰藏楼,本门又丢失了秘笈,实在太也凑巧了。”
江南飞看白衣少女侧脸精致,秋波婉转,此时低沉着头,似乎有难言之隐,他只好暗中观察,期望现端倪好为她说几句话。
赵季良道:“今日诸位驾临本门,赵某荣幸之至。
只是两位自称从开封府来,却始终不曾透露何门何派,如有得罪之处,却也非我本意。”
白衣少女和表哥微一示意,朝龙茂、赵季良走近几步,“龙门主请借一步说话。”
龙茂点了点头,上官宁伸手去拦,龙茂笑道:“众目睽睽之下,上官兄弟还担心他们伤了老夫么?”
白衣少女对龙茂私语几句,龙茂面露惊讶之色,“哦”
的一声道:“难怪难怪!”
众人看了龙茂的神情,更如丈二的和尚,不久龙茂高声道:“此事说不定别有内情,只怪本门监管不力,被真正偷窃之人乘虚而入了。”
上官宁不解道:“莫非门主认定这两人并非偷窃之人。”
龙茂道:“他们两位确为要事而来,不像是偷盗秘笈之人。”
上官宁道:“可如今的确丢失了秘笈,他们又刚好被现私闯了丰藏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