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那就另当别论了,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知何时何地,敌人会给予致命一击。
孟右使既是门主腹心手足,肩上责任自然更重,哪个门派崛起,哪里高手频出,孟右使表面毫不关心,实则比谁都想尽快得到最新情报,就如黑虎寨一战,只有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
张三牛点了点头,斜视周邕,见他点了两斤牛肉和一斤白酒,低声道:“想不到周邕也是好酒之辈。”
江南飞唤来店小二,要了两碟小菜和两壶白酒,待酒菜上齐,另要了一个杯子,旁边几桌坐了好些武林豪客,都是大块吃肉大口喝酒,用壶之人极少,更别说将酒倒入杯中,张三牛噗嗤笑道:“看来阿飞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我听四姑说江叔叔当年饮酒如水,绝不似你这般模样。”
江南飞道:“你别嘲笑我了,我怕喝多了误事。
何况有你在我身边,谁要我喝,你就与对方拼了,我也并不失礼。”
张三牛开壶猛喝一口道:“这话倒是不假。
喝酒随性,绝不能因小失大。”
正说着间店外五骑奔近,均是身穿黑色长袍的壮汉,为一人面色肃杀,向店家要了十斤牛肉和五斤白酒,其余四人去栓坐骑。
那壮汉择了江南飞和张三牛左侧一桌,待同伴坐好,酒菜到时先喝一口,一个同伴道:“这次叶芳率崆峒派高手,约了北方各派齐聚少林,门主要咱们为少林派助阵,唉,少林派居北五派之,又是整个武林泰山北斗,但那叶芳最近名声实在太响,咱们去趟这浑水,究竟是好是坏还说不清。”
江南飞和张三牛生怕这五人动静太大吸引了周邕的目光,龙门丰藏楼前周邕自对两人有所关注,于是立刻调整身姿,如此一来则正对五人。
江南飞听对方说到“叶芳”
、“少林”
等字眼,心下一动,嘀咕道:“崆峒派大弟子叶芳,年仅二十二岁,据说已位居当今武林一流高手之列。
他约了各大派齐聚少林,究竟所为何事?”
说到“少林”
二字,想起姬萋和表哥蒙磊拿了赵季良的书信,说不定此刻已驰离河南府,径望少室山而去了。
为那人道:“少林方丈智通大师曾有恩于门主,少林派虽未向任何门派求援,门主得到密报之后,深知事关重大,担心少林派抵挡不住,即快马传讯,勒令驻守河南各地的人马全部赶去增援。”
又一人道:“要我说叶芳年纪轻轻,就算武功的确很高,要到少林闹事,那也属于以卵击石。”
为那人举酒与同伴喝了,不怕江南飞、张三牛等人听了这等消息,高声说道:“这次北方除了龙门和神剑门,能称雄武林的门派大多都赶去了少林。
看热闹的人自然是有,大伙都想瞧瞧一流新秀叶芳是否能撼动少林派的至尊地位,但实际……崆峒派掌门皇甫云苍上个月连续折损了二弟子彭龙、三弟子袁飞,我想叶芳敢率众去少林派,多半和此事有关。”
“崆峒派新秀迭出,彭龙和袁飞皆是个中佼佼者,比之你我十二少杰之名,更是响彻北方。
没想到居然都在上月英年早逝。”
张三牛轻声叹了口气。
江南飞却想到另一处,他担心各派同一时间齐聚少林,定会大动干戈,到时祸及姬萋那就大为不妙了。
但眼下追踪周邕一事未了,自己分身乏术,听那五人越说越起劲,似乎不日后少室山上即将有一场殊死血战,他想姬萋表哥蒙磊纵然身手不凡,到时刀剑无眼,何况叶芳鹊起武林,万一大开杀戒,少林虽高手如云,终归凶多吉少。
一时难决,竟端起身前那壶白酒狠狠灌向嘴里。
张三牛大吃一惊,伸手去拦,那酒如瀑布落水,已进入江南飞五脏庙中,他哪经得起如此喝法,酒水不自觉由口鼻喷出,他连续重咳数声,忙低头躲避。
良久恢复,又听五个黑袍壮汉另一人说道:“本门位居南五派之一,幸奈门主统领有方。
不过还是多亏昔日智通大师帮门主走出困境,如今门主在临安有要事难以抽身,这才不得已吩咐我等火赶去少林驰援,否则门主定然亲临。
于情于理,你我都不该有丝毫退缩。”
为壮汉道:“庄兄弟所言极是。
门主待我等恩重如山,门主心系之事,我等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更何况叶芳一众未必就能战胜少林派和我等。”
其余四人连连称是。
江南飞回望了望周邕,看周邕换了桌位,似听见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