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毒……”
柳东立将其推至禅院中央,怒斥他道:“好你个莫久悲!
你身为丐帮分舵掌事竟然做出如此卑劣之事……来人啦,将莫久悲押下去!”
丐帮弟子领命出列,广明厉声喝道:“莫施主在本寺下毒,罪责应当交由本寺戒律院裁定!”
说完指挥戒律院弟子将其牢牢控制住。
莫久悲疾呼道:“莫某绝无恶意,莫某一时鬼迷心窍,柳兄救我,柳兄救我。”
柳东低只当并未听闻。
智通叹口气后吩咐广明道:“莫施主固然犯了大错,听江施主言下之意,似乎真相另有说法,莫施主到底乃是丐帮一舵掌事,广明你须以礼相待,老衲认为小惩大诫为宜。”
广明呆愣半晌方才接过法旨。
智明问江南飞道:“江施主先前说广恒被人下毒之后应该经历了某事,依你看,他究竟经历了何事?”
江南飞问广宏道:“此事广宏仁兄应该最清楚,是由仁兄你来说,还是在下来说?”
广宏笑道:“阁下三言两语就使姓莫的胆小鬼和盘托出。
我倒想再听听阁下有何高见。”
江南飞道:“在下之所以断定下毒的是莫先生,一来崇延小师父敢当众揭莫先生单独找过广恒大师,二来莫先生自己出卖了自己,试问一个甚么都没做过的人,怎会心神不宁以至东张西望、坐立难安呢?”
转而对智明道:“大师可还记得你曾说过‘广恒遇害前仍不忘手写无量心法注解,可惜尚未完成就被人下了毒’?”
智明道:“不错,老衲只知他近年主攻无量心法的难题,不知他已练成无量心法。
甚至手抄了心法注解。”
江南飞加重神气道:“多亏大师此话提醒在下,在下才想到广恒大师昨晚说过,以前广宏仁兄知他正在练习无量心法,求他带同练习。
而昨日广恒大师正是以无量心法挡住了叶兄广成诀的无敌攻势……在下又听叶兄说他追踪的黑衣人似对少林寺很熟悉,身形步法还与广恒大师有几分相似,再加上无量心法,于是在下斗胆猜测,广宏仁兄便是那个黑衣人。
只是那时在下并不知广宏仁兄藏在何处,直到在下说出了那个故事之后,无意间看到丐帮柳兄、莫兄身旁有个乞丐举止异常,其他人只是觉得故事感人,但他听到中途竟然偷偷抹泪。
即如各位大师一般慈悲为怀,也未见得人人感同身受,试问一个普通乞丐,又怎做得到如此悲伤?”
张雁冰笑道:“原来如此。
江兄弟果然深思熟虑。
你乘质问莫兄的之机不惜对广宏仁兄重掌出击,就是想当众拆穿他假冒丐帮弟子一事。”
江南飞道:“没错,可惜在下势单力微,险些被他轻易化解。
幸好叶兄仗义出手,才使广宏仁兄不得不自露身份。”
叶芳道:“江兄弟不畏凶险敢于求证,叶某略尽绵薄之力,实在不值一提。”
江南飞拱手而笑,接着说道:“广宏仁兄自认在藏经阁以重掌杀害广远大师,广远大师筋骨折断,身上却无印记,广明大师问他何故,广宏仁兄展示内功招法,原是内功到处,触体即散。
在下突灵感,私下向智善大师求证,原来中了清心散毒之后,倘若心脉再遭极强内功攻击,则有可能窒息而亡!”
智善沉声道:“老衲查验广恒尸多时,未知他真正死因,直到江施主拿来解药,才以洗髓经功法试出广恒中了清心散毒,而老衲清晰记得,中清心散毒者心脉较弱,倘不慎被内功劲袭,则吐纳滞缓,接着就会心力衰竭而亡。”
智明愕然道:“这么说广恒中毒之后还被人以极强内功袭击?那人……那人到底是谁?”
说到最后几个字,不由得望向禅院正中的广宏。
诸葛昭、柳少华也都恍然大悟,不禁叹道:“原来这才是真正的死因,难怪查来查去也无进展。
这小子误打误撞竟现了端倪……”
广宏本来怡然自得,听了智善所说后登时面如死灰,待师父智明的话清晰传入耳畔,头脑一片空白,脚底松软,“啊”
的大叫一声。
“他怎么啦?”
群豪中有人问道:“不会走火入魔了吧!”
江南飞高声道:“他不是走火入魔,他是无法接受真相。
他杀害广远大师多半的确出于无心。
他说自己下毒杀害了广恒大师,那是因为他想独自揽责,即使被千夫所指,他心中却十分坦然,因为他绝不会真正杀害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