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理。
杀人偿命!
你们再说废话,小心让你们几个都变成烧猪。”
说完一排弓箭手拉弓引弦,火光照耀,怖状陡增,欧阳蜓不由得躲在江南飞身后。
江南飞正想说话,瘦高汉子右手一抬,紧接着向下一压,好似两军交战时,一方主帅示意己方进攻的手势。
江南飞熟读兵书,知瘦高汉子已下了死令,拉着欧阳蜓往屋内撤退,快到门口时,三支火箭刚好射到身前,江南飞拔出其中一支,看准瘦高汉子所在位置,全力掷去,江南飞何等力道?那火箭飞天后快下降,倍加强力,眼看瘦高汉子必为火箭击中,他却齐动双脚,一刹往左侧空地奔出半丈远。
此时天色虽暗,因有火箭为映,江南飞看对方脚步迅捷,身影灵动,似是飞天疾行功,不禁大吃一惊。
欧阳蜓赶忙拖他进屋,将房门紧闭,张氏夫妇早将水缸搬至门口,家中纱布一类尽数沾水,以防浓烟。
火箭纷纷朝屋子射来,四下燃起了熊熊烈火,烟雾滚滚,直扑面门,说话那人在外叫嚣,称都怪江南飞咎由自取,连累其他四人一块遭殃。
张氏夫妇和张母坚毅无比,对江南飞均无半分责怪之意,反而张母破口骂道:“你们这群贼人杀人放火,早晚不得好死!”
江南飞对众人道:“火势越来越大,再不突围,大家就都出不去了。
如果你们信得过我,就躲在水缸附近,我去和他们拼了。”
欧阳蜓道:“我跟你一块儿去。”
江南飞道:“我看这群人带头的好像是又瘦又高那人,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我一个人出去之后,想方设法靠近那人,只要活捉了那人,他们定会投鼠忌器。”
让四人以湿布捂住口鼻,待火箭射出间隙,一个快步奔到院中。
他以第八式“飞花似梦”
出击,脚步轻快,这群人只觉他如从天降,一溜烟工夫已闪至身后,说话那人只说了一个“你”
字,江南飞早嫌他啰嗦,一掌打中其左胸,他当即被重掌震晕。
其余弓箭手有的继续朝屋内射出火箭,有的掉头来攻击江南飞。
江南飞身子一沉,施出第七式“如影随行”
,步法如电,接连打中几个弓箭手,使其箭头离身,屋内受攻之态一瞬减弱。
瘦高汉子早往后退了数丈余远,待江南飞正要追击,他竟又撮口为哨,江南飞迟疑半晌,眼前火烛浮动,堪堪又跳出了二三十人。
江南飞倒吸一口凉气,指着瘦高汉子道:“你们到底是谁?在下和你们究竟有何深仇大恨?”
那二三十人冲到瘦高汉子身侧,有的举剑,有的持刀,瘦高汉子示意另一人代自己话,眼看大火渐将屋子笼罩,江南飞心急如焚,听那人说道:“想想你在少林做的好事吧!
好端端一个大师,竟被你逼得走投无路,落得身败名裂,最后还自刎于天下群雄面前……”
“少林?大师?他们说的是广宏大师……广宏大师的确自尽了,但他……但……但怎么能算到我头上呢?”
江南飞恍然道:“原来你们是把广宏大师的死算在我头上了……那也罢了,求你们别在用火了,只要你们救出里面的人,在下听从落……”
他虽觉这笔账算在自己头上委实有些牵强,但人命关天,自己一人之力定难救出欧阳蜓和张氏一家三口,只好以此恳求。
这时火势已爬满整个屋子,屋门虽开,欧阳蜓为保护张氏夫妇和张母,要抵挡蹿入屋内的火箭,因此无法脱身,张氏夫妇和张母更是难以往外突围。
瘦高汉子冷笑了一声,江南飞顿感不妙,“莫非你们不打算饶了无辜的人?”
瘦高汉子朝最外撤退,江南飞想要起身追击,却被最后那二三十人牢牢挡住,江南飞稍加权衡,大喝一声,朝屋内奔去,虽然火海当前,他却绝不会丢下欧阳蜓和其余三人不管。
瘦高汉子吩咐所有人将屋子团团围住,有人说道:“看你有甚么本事再逞能!”
这群人早将村子里其他百姓牢牢控制住,因此无人赶来救火。
江南飞飞身跳入屋内,抱起张母往院子里急奔,待张母落地,欧阳蜓也已将刘氏抱出,张氏虽孔武有力,究竟不会轻功,要快步穿出火门,就算身背湿布也万万不能,因此只得等江南飞最后施救。
江南飞看欧阳蜓无碍,心下大慰,待要再行进屋,现屋门已为大火吞噬,密不透风。
而这群人虽已停止使用火箭,却围在了半丈之外,刀剑顿地,随时可能对自己和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