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守望者那样自由地游走于过去、现在、未来之间。
肖自在走近第一个被困的存在。
那是一个模糊的形体,不断地在几个状态之间闪烁,但无法稳定下来。每次闪烁,都能听到痛苦的呻吟。
“他叫...曾经叫...本来叫...瑟兰。”边缘守望者介绍道,“他是最早一批尝试转化的勇士...现在...一直...永远...被困在转化的中间状态...”
“他能感知到多时间态的存在...但无法真正进入...就像看得见摸不着的梦...”
“同时,他也失去了线性时间的锚点...无法安定在任何一个时刻...”
“这是最痛苦的...两边都不是...两边都想去...两边都去不了...”
肖自在伸出手,试图感应瑟兰的状态。
瞬间,一股混乱的信息流涌入他的意识——
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
就像是同时被拉向无数个方向,每个方向都在呼唤,每个方向都是家,但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真正到达任何一个。
永远的撕扯,永远的不完整,永远的渴望而不得。
肖自在收回手,额头渗出汗水。
“这种痛苦...已经持续了多久?”
“三千个循环...正在三千个循环...将要三千个循环...”边缘守望者说,“对他来说...时间既快又慢...既短又长...既存在又不存在...”
“这就是最残酷的地方...他甚至无法用时间来衡量自己的痛苦...”
天元圣女走到另一个被困者身边,那是一个看起来更加扭曲的存在。
“这个的状态更糟糕。”她说,“完全失去了自我意识的连贯性。”
“每个时间片段的他,都是独立的个体,彼此无法交流,无法形成统一的自我。”
“就像一个人被切成了无数个碎片,每个碎片都在单独承受痛苦。”
普罗塔哥拉开始扫描和分析:“让我看看具体的能量结构...”
他调出数据,投影在空中。
“问题在这里,”他指着一个复杂的图示,“转化的过程需要重构存在的基础频率。”
“线性存在的频率是单一的、连续的;多时间态存在的频率是多重的、交织的。”
“转化就是从单一频率转变为多重频率。”
“但这个过程如果不完整...如果在中途停止或出错...就会导致频率的不匹配。”
“被困者的频率既不是单一的,也不是多重的,而是...紊乱的。”
“这种紊乱让他们无法稳定在任何一种存在状态。”
克罗诺斯补充:“而且,时间的本质在这里发生了扭曲。”
“对于线性存在,时间是保护机制,让他们有序地体验因果。”
“对于多时间态存在,时间是表达方式,让他们同时体验所有因果。”
“但对于这些被困者,时间成了囚笼,让他们困在混乱的因果交织中。”
“既看不清过去,也抓不住现在,更到不了未来。”
肖自在听着分析,思维快速运转。
“所以,要救他们,我们需要做什么?”
“重构他们的频率。”普罗塔哥拉说,“让他们要么回到线性状态,要么完成到多时间态的转化。”
“但问题是,”终焉轮回者说,“他们已经不是原来的他们了。”
“就像一个杯子摔碎了,你能把碎片拼回去,但那还是原来的杯子吗?”
“而且,”原初否定说,“我们有权利替他们决定吗?”
“是让他们回到线性状态,还是完成多时间态的转化?”
“这个选择,应该由谁来做?”
这个问题让所有人都沉默了。
经过讨论,七人决定先尝试一个方案——唤醒被困者的意识,让他们自己选择。
“我们不替他们决定。”肖自在说,“我们的工作是给他们选择的机会。”
“如果他们想回到线性状态,我们帮他们回去。”
“如果他们想完成转化,我们帮他们完成。”
“但无论如何,选择权在他们自己手中。”
“问题是,”虚无-存在桥梁者说,“他们现在的状态,能做出清醒的选择吗?”
“他们的意识已经混乱了,可能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