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命,你会不会动手?”
“我动手了,因为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灭亡。”
“即使他们不理解,即使他们会恨我,我也要做。”
“因为这是正确的事。”
肖自在理解了时间修正者的心态——这是一个背负着沉重责任的存在,它以为自己在做正确的事,在拯救文明。
但它错了。
它错在以为自己的判断就是绝对真理。
错在以为目的正当就可以不择手段。
错在以为自己有权利替所有人做决定。
“我理解你的出发点,”肖自在说,“但你的方法是错的。”
“真正的帮助,不是强加,而是支持。”
“真正的拯救,不是控制,而是赋能。”
“如果你真的想帮助那些文明,你应该给他们知识,给他们选择,给他们应对危机的工具。”
“而不是篡改他们的历史,强迫他们走上你认为的道路。”
“因为,”他顿了顿,“没有人能确定什么是绝对的道路。”
“即使你能看到未来,未来也是不断变化的,是无数可能性的叠加。”
“你看到的只是其中一种可能,不是唯一的真理。”
“而且,一个在磨难中被迫成长的文明,和一个自主选择如何成长的文明,质量是完全不同的。”
“前者可能更强硬,但也更扭曲,更充满怨恨。”
“后者可能更脆弱,但也更有韧性,更懂得珍惜。”
“你不能只看表面的,还要看内在的。”
时间修正者再次沉默。
这一次的沉默更长。
当它再次“说话”时,声音中第一次带上了一丝不确定:“也许...我错了?”
“也许我做的不是拯救,而是伤害?”
“也许...我应该停下来?”
“是的,”肖自在说,“你应该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