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为中心,重新组织自己的记忆。
“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学校...那时我很害羞...”
“我记得...我们一起做的实验,她总是比我快...”
“我记得...我向她表白的那天,在樱花树下...”
“我记得...我们计划的未来,想要一起探索宇宙...”
一个接一个的记忆,以忆萱为连接点,串联起来。
这些记忆形成了一个连贯的叙事,一个关于“忆尘”的故事。
而那些外来的记忆——关于战场,关于童年废墟,关于其他人生——渐渐被推到了背景。
它们还在,但不再声称“这是我”。
而是变成了“这是我知道的,但不是我经历的”。
忆尘的眼神,开始变得清晰。
“我...我记得我是谁了,”他说,声音中带着激动和泪水,“我是忆尘,我爱着忆萱,我是一个研究员...”
“那些其他的记忆...它们还在,但我知道它们不是我的。”
“它们是别人的人生,我可以理解它们,但不需要成为它们。”
“我可以是我自己。”
治疗成功了。
忆尘重新获得了稳定的自我认知。
虽然他的记忆场中仍然有外来记忆,但他已经能够区分和管理它们。
他不再被记忆控制,而是控制记忆。
“它有效!”忆珊激动地说,“这个方法有效!”
“那我们可以开始大规模治疗了。”
但肖自在摇头:“还不够。”
“这个方法对于个体治疗有效,但面对全宇宙的患者,我们的速度太慢了。”
“而且,这只是治疗已经感染的人,但没有阻止新的感染。”
“外面的记忆场还在混乱,只要暴露在外面,即使治愈的人也会再次被感染。”
“我们需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稳定整个宇宙的记忆场。”
“但怎么做?”忆珊问,“记忆场已经崩溃了,我们没有力量重建。”
肖自在思考良久,突然说:“也许我们不需要重建,而是...引导。”
“引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