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萧殷时,语中含歉道:“待姊这丫头也忒混账了些!殷时,朕代她向你赔罪。”
方才凤待姊以公主之尊与萧殷时对饮,萧殷时饮下盏中酒液后察觉到身体热意时快步走出舞双殿,凤待姊紧跟其后。被派去监督公主的宫正司司正云静勋直觉有异,禀告盛洪海之后提步去追公主。
于是凤待姊在殿外被拦下,萧殷时压□□内热意后应皇帝昨日之召前往藏书阁。
萧殷时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低声道:“陛下言重,微臣不敢受。”
崇明帝审视他半晌,嗫喏地开口道:“殷时......此等春|药效果不凡,你是九品高手,可还能忍得下去?不若......朕替你寻个姿色上等的宫女来?”
萧殷时拒绝道:“微臣在药效开始发作时就已用内功压制,倒是公主,没有内力,今夜怕是难捱得很。”
崇明帝叹息一声,对爱女的所作所为深感头痛,“那也是她自作自受。朕宠着她,惯着她,她却越来越不像话,吃点苦头也好,不然总是这么娇蛮下去哪个簪缨世家敢娶她。”
盛洪海适时提醒崇明帝,“主子,公主若是今夜药效难捱,苏贵妃定也彻夜难眠。”
“无妨,贵妃知轻重,不会来找朕闹的。”崇明帝按下这头不愿再言,问起近日最令他焦头的国库被盗案,“殷时,国库被盗案查得如何了?”
烛光幢幢,殿内明亮,萧殷时眸光落在藏书阁一隅,看了片刻后缓声道:“不出七日,定能找到国库银两藏匿所在。”
“好!”崇明帝紧皱的眉头稍稍舒展一些,“有你替朕办事,朕安心。依你看,国库被盗案会是何人所为?”
萧殷时看着不远处明灭不定的烛光,道:“作案之人将一切痕迹抹杀得干干净净,如今尚未露出丁点马脚。”
崇明帝道:“寄心腹,托死生......大晄满朝官员,唯你能替朕办案!六部百官涉及党争之人愈来愈多,朕的江山......”
崇明帝眼神陡然寒厉,满腔怒火蒸腾出来,“景王争权势头毫不收敛,而楚王表面风|流,内里手段了得,朕这两个兄弟,早就惦记着这把龙椅。”
盛洪海借机试探崇明帝对桦国和亲公主的想法,“主子千秋鼎盛,不愁后继无人,后宫如今只有苏贵妃一人,不若多纳些妃子开枝散叶。”
崇明帝摆摆手,叹息道:“不成了。”
萧殷时目光微凝,眸中若有所思。
崇明帝目光落在藏书阁西南方向角落的位置,眸中泛上警惕之意,寒声道:“是谁在那儿?”
说罢,他示意盛洪海上前查看。
风檀身体蜷缩在书架挡板后边,按理说从他们谈话的站位来看,根本无法看到角落里的她。
刹那间,风檀的心脏提起,浑身紧绷不敢呼吸。
萧殷时拦住盛洪海的步伐,道:“盛公公没有功夫傍身,我来。”
萧殷时脚步声轻缓,沉稳,却像是无常索命一声声敲打在风檀心头。
脚步声在距风檀一丈之遥停下,萧殷时看着书架上层层叠叠的藏书,沉声道:“陛下听错了,这儿......只有书,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