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

    秦明听明白了张士贵的潜台词：

    登州水师有能力且很可能被李渊调动，但远航能力有限，需要沿岸补给；

    扬州水师实力更强，但能否及时赶到、是否全力配合，存在变数。

    “也就是说，”

    秦明沉吟片刻，总结道：

    “老……太上皇的舰队，若想安全抵达倭国，最佳路线仍是贴着海岸，经青州、棣州、蓟州、平州、营州，抵达辽东半岛外海……”

    “再绕过朝鲜半岛，经百济、新罗，横渡对马海峡，直抵倭国九州岛。”

    “而这条航线，前半段在渤海、黄海，有登州水师护卫，相对安全；”

    “但后半段，绕行朝鲜半岛南端至对马海峡这一段，将完全暴露在外，可能面临高句丽、百济、新罗，甚至倭国的攻击。”

    话音方落，众将士再次相视一眼。

    他们没有想到秦明年纪轻轻，竟然对河南道、河北道的州府，以及海外诸国——高句丽、百济、新罗、倭国的地理位置，

    如数家珍，了然于胸。

    至此，无人再敢对秦明有半分轻视！

    张士贵重重点头：

    “总管明鉴，正是如此！”

    “后半段航路，海况复杂，远离大唐，补给困难，”

    “更是高句丽、百济、倭国水师的势力范围，凶险异常！”

    厅中诸将面色凝重。

    秦明沉吟片刻，缓缓抬眸，瞥了一眼门外，轻声唤道：

    “丑牛！”

    侍立在门口的丑牛，立即迈步走进前厅，躬身拜道：

    “属下在！”

    “你去趟港口，将姚兄请来！”

    “喏！”

    丑牛沉声应喏，随后迅速转身出了前厅。

    秦明转而又望向身后侍立的青芜，轻声道：

    “你去后宅找婉儿，将渤海海图取来！”

    青芜福身应是，跟着退出了前厅。

    听到”渤海海图“这四个字，厅内的一众将领，皆是面面相觑，眼中难掩惊疑之色。

    他们常年水战，深知一张精准海图对于远航乃至海战意味着什么。

    朝廷虽有舆图，但多粗疏简略，且管控极严，等闲将领都难以得见全貌。

    秦总管手中，竟有专门的“渤海海图”？！

    不过，想到秦明不仅是圣人的“心腹爱将”，在民间享有“大唐冠军侯”的美誉，更是圣人的未来女婿，他们便又释然了。

    毕竟，女婿出门打仗，身为皇帝的老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