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这等成色的丹药,但十几载积累的经验还在。”
“胜负已分,这一次,是李师弟赢了。”
“不过,关于这定心丹改日必定还要找师弟多多探讨。”
叶淑仪的话中有未尽之意,但并没有点明。
严道通见状心中也感到满意。
毕竟今天来看热闹的人偏多,除了比试的几人和他们几个老家伙,还无人意识到李存孝究竟做到了怎样一桩了不起的事。
有的消息,能推迟就推迟,能隐瞒就隐瞒。
倒是太乙鸡贼,早就知道了这一回事,却非要搞这场比试,难道看不起他的气量
“小师弟我之手段,远不如你,此时便是托大称一声兄,也叫人面皮发烫。”
李思齐面带苦笑,艰难地挪到了李存孝的面前,表情中的苦涩,是一点装不出来。
当年被李青童压制,如今又被李存孝压制,追逐了那么久的青龙门继承人之位,却自始至终没有过自己的位置。
越是付出得多,此时心中便越是难受。尤其是李存孝一改往日低调,展露锋芒。
此时他甚至有些担忧,万一对方说出些什么不体面的话,如此万众瞩目之下,自己立刻就会变成楼观道的笑柄、陇西李氏的笑柄,乃至于京畿道的笑柄。
未来每一次李存孝创下新的壮举,自己都会作为那个陪衬,一次又一次地被钉在耻辱柱上
“师兄”,一双有力的大手握住了他臂膀。
李思齐错愕地抬起头,却见对方脸上没有胜利者的高高在上,只是笑着打趣道:
“当师父的徒弟,很辛苦吧”
李思齐先是一愣,随后露出复杂的笑容。
有那么一个刹那,他都想要点头应下了。只是多年历练出的城府,让他不能说出心中的真实声音,拱手道:
“技不如人,为兄愿赌服输。日后青龙峰上.”
“师兄且慢,我可做不了这个主。师父,你就这么干看着”
“咳咳”,太乙真人咳嗽一声,和几位门主走了过来。
胜负已分,长孙炽等人此时也懒得装裁判了,看着老道士伸手将叶淑仪和李思齐炼制的丹药拿起,也无动于衷。
不过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仔细端详了片刻后,太乙真人竟然真的开始点评起来:
“淑仪,你所炼朱雀真功,其丙丁之火,十分暴烈。故而你提炼之时”
“.还有文武合炼,武火则罢,文火却有几个要点”
短短几句话,叶淑仪听得如痴如醉,当场掏出纸笔,落下一篇篇蝇头小楷。
太乙见状更加满意,点评到最后还不忘补了一句,“以后若有不解之处,可随时来寻我。”
“若是我没空,也可以和李存孝一起切磋探讨嘛。”
“师父.”,李存孝看叶淑仪两眼放光,莫名感觉头皮发麻,想开口,却被老道士瞪了回去。
“思齐”,太乙真人又看向一边,入门十五年的大弟子。
“你最大的问题,是炼丹之时,心神不宁,导致很多细节出了问题”
话语出口,那一袭金冠紫袍都不禁伛偻了几分,然而老道士却没有像方才一般长篇大论。
“.但是即便如此,你最后还是把这枚定心丹完成了,而不是因为觉得无法胜利就放弃,这就是你对丹道的‘诚’。”
太乙真人笑了,脸上是一种让李思齐熟悉又陌生的和蔼。
“这一次,你炼得不错,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好。”
“作为丹师,你合格了。”
“师父.”
李思齐胸膛猛地起伏,似乎有什么汹涌在翻滚涌动。
最后化作一口郁气,从他口中用力地、缓慢地吐出来。翻腾的气流之中,似乎有无数的画面闪过:
有孩童头顶酷暑、站桩练拳;
有少年冬夜藏雪,血战妖魔;
有青年埋首丹书,傍着炉鼎睡去;
也有一个高大但遥不可及的老道士的背影,始终面朝前方,不肯回首一顾。五年,十年过去,当他终于疲惫得想要停下时,那道背影却回头,朝他伸手
李思齐笑了,释然,又无奈。
“师弟,世间怎么会生出你们这样的妖孽啊”
李存孝闻言也笑了。
“师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