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样心焦。”
“我俩不逼你去劝说契此大师,但至少早日超度华阴的怨魂,也终归了却一件心病不是吗”
“我知道,其他兄弟这段日子对你有些.”
“六哥七哥,不必多说。”
李存孝知道目的已经达到,再演就过犹不及,爽快应下。
“智恆大师要办法事,我身为行军道司马,责无旁贷。”
“至於我师父,只能说儘量吧。”
李嗣本两人听了,喜出望外,催促李存孝赶紧筹措物资,最好晌午之后就出发,晚上就能到华阴。
直到送走了两人,李存孝脸上才流露出笑容。
智恆要办法事,当然不是这一天两天,契此早就和他通过气。
但是他一直忍著引而不发,直到李嗣恩李嗣本两人憋不住主动来求他,方才顺水推舟。
如此水到渠成,又不会惹人怀疑。
因为每一次,都是李嗣恩两人主动要求。
人就是这样,越是得来不易的东西,越是深信不疑。
这法子並不精妙,无非是掌握了对方的诉求,再因势利导而已。
虽然早就有了准备,但李存孝调拨物资时,还是做出一副四处抠搜的模样,搞得好像真的事发突然,必须东拼西凑的样子。
一切准备就绪,已经是下午申时,虽然京畿距离华阴县半日路程都不要,但抵达时还是已经夜色四合。
如今京畿附近早已是晋王地盘,是以一路顺遂,没有任何意外。
李存孝此行也只带了一队亲卫而已,等到了华阴,守城的军士看到飞虎旗,忙不迭打开城门。
一夜休整,次日李存孝才带著一应物资,来到大佛所在位置。
智恆和契此本在大佛的双肩处分坐,见远方来人,顿时飞了下来。
“智恆法师,师父。”
“叫法师便生分了。我听你师父说,你也曾在佛寺修行,虽然后来入了楼观道,也算半个沙弥,叫师叔吧。”
“智恆师叔”,李存从善如流。
“法事所需的一应材料,都已经备好,不知您何时开始”
“佛像中所藏,乃阴煞之气,午时阳气最重,等午时便开始吧。”
智恆招呼了一声,便有二十多个剃度僧人,自佛像附近聚拢,各自去检查材料。
现今寺庙,往往既有受戒僧,又有俗僧。
俗僧除了看上去是和尚,其他娶妻生子、从军做官,都和常人没区別。
受戒僧则是香烛戒疤,立誓修佛,是门派的精英和传承种子。
李存孝看这些人里,八位老僧都是玄关境界不说,其他壮年僧人,也是天梯、黄庭修为。
这些都是门派的將来,也难怪之前智刚不愿意拿出来。
毕竟做这种法事,对武者而言,除了锤链心智,没有半点好处,境界低的弟子还有可能入魔。
对於乱世的人们,还是吃丹药炼真气更有效益。
智恆很识趣地地给师徒二人留出了说话的空间,李存孝见状,这才和师父一边散步,一边閒谈道:
“师父这段时日辛苦了。”
契此知道徒弟是说这段日子的筹备,摇了摇头。
“华阴死伤几十万人,化解煞气不是一朝一夕。这次有玉华寺相助,或许半月一月,就能彻底解决,不留后患。”
口中这么说,实则传音的却是:
“徒弟,为师信你,所以不曾多问。你来华阴,究竟是要做什么”
“煞气”,李存孝同样口是心非,传音道。
“我需要大佛当中的煞气。”
“什么”
契此心里一惊,顿时有些急了。
“煞气是人心的阴魔恶念,便是大宗师级別的人物,被几十万人临死前的煞气侵蚀,都要道心污秽。”
“朱全忠抢了咱们弥勒净土的后天袋,能以六道轮迴取其精粹,才敢刀尖起舞。”
“龙舟可没有这样的功能,你小子別想不开!”
“我怎么会做无把握之事”,李存孝早就想好了说辞。
“师父难道忘了,太乙师父的绝活是什么”
“那个牛鼻子嗯”
契此正要反驳,但隨后又有些不確定。
“你是说,他那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