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不少私闯民宅的军士.”
李嗣本好像一下子醒了酒,眼神锐利起来。
“老十三,你怎么处置的”
“处置六哥这话我听不懂,你手下的兵,我怎么敢处置那不是越俎代庖吗。”
“人被我看押起来了,六哥自去提回军营,至於怎么处置,那就是您的事了。”
李存孝鬆开对方的手,自顾自回到座位上,翻开公文批阅。
李嗣本鬆了口气,自知理亏,也不好再纠缠,赶紧跑去衙署的监牢,一边打骂手下,一边就叫官吏放人。
那些官吏不敢阻拦,只能任由对方把人带走。
一刻钟后,李光义敲响了公房的门。
“怎么样”
李存孝头也不抬,运笔如飞。
玄关武者,体魄非人,元神强大,不仅武力过人,处理公文的速度也十分惊人。
“六太保打骂了几句,就把人带走了。我提前散出了消息,围观的百姓都很气愤。”
“有人埋怨我徇私枉法吗”
“有,但多数人觉得大哥能抓人已经尽力了,是那帮兵匪太过蛮横。”
“嗯”,李存孝把毛笔搁在架子上,点了点头。
“大哥,我有些不明白。”
“觉得我的安排是无用功”
“.是。百姓过得苦,根本是因为武者太强,为所欲为,无所顾忌。”
“民心有用,但也有限。大哥一日不成宗师,就一日不能杜绝鱼肉百姓的乱象”
李存孝摇头,“就算是宗师,也不能杜绝鱼肉百姓的乱象。”
“光义,有些事,眼下是看不到作用的,你要把目光放长远。”
“五年、十年之后,你会明白大哥的意思。”
今生不是前世,不通武艺的老百姓造反是很难成事的,而武学则垄断在高层手中。
以前这些高层是门阀贵族和宗派,如今前者则变成了各地藩镇节度使。
所以武者们往往会轻视民心,因为弱者的想法无关紧要。
但李存孝明白,便是大宗师,也不是生来如此,遑论作为中坚的天梯、玄关武者
武者,终究也是从百姓中诞生的。
他要爭的不是现在,而是將来。
只不过这份野心,还未曾告诉过別人,李光义感到疑惑,也就不足为怪了。
“我还是不明白。但大哥的吩咐,我会一丝不苟地执行。”
李光义行礼告退,只是刚出正门,远方苍穹中忽然传来一声沉闷象鸣。
他骇然抬头,却见有一尊百丈明王,座下六牙白象,威严殊胜。
正待回头呼唤李存孝,耳边已经响起熟悉嗓音。
“別慌,是玉华寺的智刚法师来了。”
“你留在此地,不要走动,我去去就回。”
说完,凤鸟啼鸣,风火轮化作流星直衝云霄。
华阴城外的军营中,也有一道遁光飞起,只是速度比李存孝就要慢了一截。
等到抵达弥勒大佛的所在,大佛脚下的一群人中,赫然多出了一个陌生的僧人。
这僧人极为高大,身高接近一丈,立在那里好似一堵城门。
月白色布僧袍外裹著黑色袈裟,筋骨粗壮,五官好似金刚,见之便觉威猛过人。
“徒儿,来,这位是智刚法师。”
“智刚师叔”
法號与外表如出一辙的僧人闻言,也同样合十点头。
“李师侄。”
说完这句,刚猛僧人便不再言语,立在原地。
玉华寺的僧眾们似乎也习以为常,和自家住持见礼之后,又各自去忙自己的事了,看得李存孝颇为惊奇。
契此脸上难得掛著些笑意,悄悄传音道:
“智刚早年修闭口禪,虽然没练成天鼓雷音的绝学,却养成惜字如金的性子。”
“一件事,凡能动手,绝不动口;一句话能说清楚的,绝不多讲半个字。”
“比起你师父我,他才是个怪人哩。”
我倒是没看出来,您老人家也爱说长短。
李存孝瞥了眼大和尚,等了半刻钟,李嗣本姍姍来迟。
果然,哪怕换了一个人,智刚也还是闷闷的。
任凭李嗣本怎么问候,嘴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