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越贫瘠。
尤其是作为第一站的文州州城,好似一个县城,比起宋州都差远了。
长松县更不用说,说是县城,实则只是一个大些的市镇。
但即使到了这种地步,地方的这些贪官酷吏、土豪劣绅,还是千方百计地从老百姓身上榨取油水。
几个县的民眾,都维持在一种將死未死,將反未反的状態。
李存孝一看这情况,当然是勃然大怒。
一方面是心中底线,另一方面他作为外来者,是打算將文州抚州两地作为自己的根据地,以后找机会图谋蜀中的。
六千兵马远不足够,他需要更多的百姓良家子加入自己的势力。
而这些县城的老钱们,毫无疑问破坏了自己的基本盘。
无论是为了重新分配利益,还是为了拉拢人心,这帮人非死不可!
所以,李存孝一边向抚州去信,勒令其来文州拜见钦差仪仗;
另一方面,带著手下兵马,一个县一个县地打土豪分田地,同时清剿妖魔积攒煞气。
当然,也不是说原本的食利阶层就要全部杀光,有地头蛇在手下,办事方便。
造孽没这么多的,也不是不能给一个將功赎罪的机会。
如今拿下长松县,整个文州已经在他掌控之下,时间也从三月初到了三月末了。
王建想要静观其变不足为怪,作为蜀王也有这个资格。
但是抚州的豪强迟迟不来,就不怕自己这个钦差大发雷霆
“抚州四个县县令倒是有书信,都推辞春耕劝农,事务繁忙,脱不开身。”
李光义神色怪异,“大哥,你的鸿门宴怕是办不成。”
“那可未必”,李存孝从容不迫地在县衙公堂坐下。
一挥手,便有亲卫搬来三堆等人高的文书,这都是长松县积压的庶务案件。
玄关圆满之后,他的元神之强何其惊人
往往只看一眼,呼吸间就能决断,毛笔勾画之快如蜜蜂振翅。
一边处理堆积,一边还和李光义交谈:
“让你查四大家族的事,查得如何”
“刘、陈、杨、黄四大家族,各自掌控著抚州下的一个县,族人数千。”
“其中黄家把控鹅城,境內有一条水道,直通蜀中的龙州。”
“因为这个原因,黄家倚靠商路,贩卖生丝,买卖货物,赚得盆满钵满。”
“鹅城县知县黄柏仁,在家行四,人称黄四郎。”
“据说他以此和道门青城山的一位真传搭上了线,以此让黄家位居四大家族之首。”
李存孝笔尖微微一顿。
“真传我记得青城山掌教不过是宗师,其门下的长老真传,又是什么水平”
“第六境居多,只有几个上了年纪的长老才是第七境。”
毛笔笔尖重新在纸面上顺畅流动起来。
“那就不足为虑。”
现在的李存孝已经不是以前白手起家单打独斗的时候,每天眼一张,
越级而战,听上去威风,实则是不得已而为之。
如果有的选,当然还是以大欺小、以强击弱,这才是兵法的精髓。
没半个时辰,李存孝放下毛笔,从李光义手中接过册子,示意对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自从来到文州,他便都是这样,先处理一遍公务,然后让弟弟来復盘一遍。
既是给李光义熟悉政务的机会,也是对自己的一种查漏补缺。
初来乍到,有必要亲自捋一捋当地错综复杂的关係。
做到心里有底之后,以后当然还是要放权给
李光义是他的秘书、心腹,李存孝正好借著这个机会锻炼对方。
他自己则是拿著手中的册子,一边翻阅,一边出了县衙,在城中四处走访。
奇异的是,明明这么一个大活人走来走去,但无论是贩夫走卒,还是店铺中的跑堂掌柜,都没一个人发觉。
整个人的气息,完全和周围的环境融合;浑身的真元,都收敛、静滯。
玄关圆满,人体小天地和外界大天地之间,已经越发地联繫紧密,距离突破宗师,只差一个契机。
如果要用煞气冲关,那会是一个不小的数字。
李存孝初来乍到,还没站稳脚跟,反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