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虽然如此,萨迦浑身真元涌动,尽数涌入落雁王旗,其中的海东青顿时活了过来,猛地冲破了旗帜,一个振翅,直接遁入了虚空。
不到盏茶功夫,旗帜上的大雁忽然扭曲,化作一个中年人的威严面容。
其头戴夸张金冠,一身金龙圆领袍形似大秦皇帝之服饰,只不过是左衽。
“陛下,朱全忠那贼人”
“国师不必自责,此事并不怪你。”
耶律亿靠着神兵传讯,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旗帜的画面中,隐隐有风声流云,显然对方正在赶路。
“朱全忠被三面包夹,必然是狗急跳墙,所以才会行血祭这种险招。”
“大宗师放下身段偷袭,防不胜防,就连我也猜不到。”
话是这么说,但耶律亿的心中也在滴血,只是萨迦劳苦功高,又是辽国掌管释教、安抚民心的国师,强忍着没有发作罢了。
那可是三万大军!
比起中原,乞答一族本来人就少,如果这是三万乞答精锐,那他真是要气得发疯了。
好在耶律亿知道兵凶战危,先锋可能遭遇大梁精锐的情况是有考虑的。
所以这次派给萨迦的人手中,北地那些投靠他的汉人世侯占了大多数,乞答本部的人只占一小部分。
“我乞答勇士的血,不会白流!”
耶律亿恨恨一声,切断了和萨迦的联络,继续追踪朱全忠。
大宗师身和天地,小天地呼应外界,掩藏自身本来是小事一桩。
但血祭中混杂三万人的驳杂气息,就算有灵宝,也不可能完全消除得干净。
空中流云急速后掠,在他的感知中,那股浓厚的血煞之气在天地中留下了一条淡淡的红线。
红线的轨迹从齐州向南,朝着太山的方向一直延伸。
“难道是兖州?”
耶律亿心中还在猜测,然而就在此时,百里外一道猩红的光柱冲天而起,搅弄得乌云翻涌。
这股气息是如此暴戾、蛮横,似乎肆无忌惮地宣示着自身的存在,看得耶律亿心惊肉跳。
不仅是因为对方表现出的境界已经在自己之上,更因为他猜不透朱全忠的想法。
“兖州以西都是大秦的地盘,他这么做,就不怕李翼圣找上来?”
“还是说,这就是他的目的?”
“借助血祭破境,把国运全部压在和李翼圣的这一战?他就不怕吴越的两位大宗师暗中倒向大秦?”
在耶律亿看来,朱全忠的行为实在太过激进,但细思之下,却又不足为奇。
作为一介流寇,能够一步步走到一方节度使,乃至封王割据,再自立为帝,朱全忠的一生本来就充满了赌博。
若非他敢于冒险,也不可能有今日的地位。
正因为一次又一次的赌博为他带来了胜利,所以当朱全忠面临困境,他当然会用最习惯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思索之间,七杆落雁王旗环绕周身,形成一套完整阵势。
给萨迦的那一面王旗,只是这一组神兵中的一件而已。
也就在耶律亿做好准备的同时,太山之侧,另一道强悍的气息升腾而起,舍利宝塔镇压天宇,一尊天王现身苍穹。
是李翼圣!
“朱全忠,我找你找得辛苦,你却自己跳出来了。”
“已知败亡,仍做困兽之斗,可怜可悲。”
第九境大宗师,法天象地,某种意义上,他们的道场和法相都已经合二为一。
此时此刻,毗沙门天王的身影已然不能用顶天立地来形容,应当说,李翼圣的真元、元神,直接占据了方圆数里的天地。
佛经之中,四天王各据一天,守护尘世。
北方天王之毗沙门天中,有无尽夜叉罗刹鬼神为护法,天王古佛舍利塔,又手握多宝鼠,尽有世间之宝。
金、银、琉璃、玻璃、砗磲、赤珠、玛瑙.七宝铸成宫室,其散发的光辉,又在某种交锋之中显现出边界。
“困兽之斗?如今我已然法象六重天,论境界胜于你,论灵宝,后天袋也不输舍利塔”
“你孤身来截杀,必然是没能和南方的牛鼻子勾兑好。”
“一对一,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饿鬼、畜生、地狱、人道、阿修罗、天道.六道轮回盘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