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
她的身上全是温祈砚留下的气息,他的身上又何尝不是她的气息。
纪绾沅想要说话,但是呼吸都成了困难,等她勉强恢复过来,温祈砚又接着吻下去。
两人在外面的落雨当中,于内室幔帐之内断断续续的接吻,吻得内室烘热,纪绾沅感受到了他的意动,比方才要明显百倍,甚至开始骇人。
如此恐惧,令她都不自觉心慌。
若是真的继续了,恐怕会……
思及此,她连忙道,“不能、不能继续了。”
温祈砚这一次很顺从她,“嗯。”
他给她整理长,整理到一半,埋在她的细颈处。
声音又闷又沉,“纪绾沅,我有些难受。”
其实不必他说,她都能够感受到他的难受了。
因为他呼出的气息实在是炙热,仿佛要将她整个人给烧坏了。
“那……那怎么办?”
她可不能跟着温祈砚胡来。
因为她现在的肚子实在是太大了,挪动都不怎么方便,要是跟他继续,说不定会动了胎气,主要是温祈砚每次都会闹很久。
最重要的是,在之前三四个月的时候,她能够感受到温祈砚与她行房的克制,他收敛的时候都那样了,要是不收敛,岂不是要出事。
她还没有忘记,他今天晚上似乎是偷偷摸摸来的。
若是行房,一定会被人现的。
男人蹭着她的细颈,即便上面有密密麻麻的汗珠,他都不嫌弃了,还吻她,说她怎么香香的,用了什么样的皂角和香料
()了。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
温祈砚告诉她纪凌越想要查访纪丞相培养的兵马,凭借义子的身份收到麾下,集结乌桓与纪丞相培养的力量,与朝廷开战。
“父亲培养的兵马?”
温祈砚说对,“幽州的私矿其实早就挖完了,而且幽州的私矿不止一处。”
纪丞相骗了所有人。
恐怕在很早之前,渔阳郡周遭的矿业已经被他觉,他暗中派培养的心腹私下里挖掘矿业,再采购兵马,征召军队,培养这些人。
幽州的矿业,只不过是他放出的饵料,就连地点都不对。
纪丞相这样做,其一的目的是要钓出他身边狼子野心的人,其二…应对朝廷,拖延战局,因为朝廷有根基,而他还需要时间。
纪凌越的确是狼子野心,敢想敢做,但姜还是老的辣。
他应该是想过纪丞相有可能不信任他,但没有想到纪丞相从头到尾都不信任他。
纪丞相不是在几年前得知他是乌桓少主身份就防备,而是从他被捡回来的那一刻,便开始防备了。
至于贺循,也是纪丞相用来制衡纪凌越的棋子之一,只是,现在变成了他。
“你斗得过我哥哥吗?”
对于这些博弈权谋,纪绾沅听得云里雾里。
她勉强捋顺了一些思绪,只知道哥哥似乎背着爹爹阳奉阴违?父亲当初把温祈砚派过来,应该就是要对付哥哥吧?
让温祈砚跟哥哥制衡?考究温祈砚的能力本事,也看看他投诚的决心?
但这都是她的猜测。
“你说呢?”
他反问。
纪绾沅想了想,“应该可以吧。”
“什么叫应该?”
他捏她的脸,比方才都还要用力。
“对你夫君那么没有信心?”
他很不满意,眉头紧皱。
纪绾沅鼓着腮帮子,“都是因为你告诉我的事情太少了。”
“当初……当初你跟我父亲交换了什么,你还没有告诉我。”
她居然还记得这件事情。
“直到现在,你依旧没有猜出来吗?”
他看着她的面庞。
纪绾沅眨巴眼,“……”
心里有些什么猜测要冒出来,但又无法彻底拨云见雾。
他叹了一口气,“纪绾沅,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笨还是——”
话没有说完,她立马就道,“我才不笨!”
她讨厌别人说她笨。
“你不笨,我笨。”
他立马附和。
“真心话吗?”
她哼。
“你是大小姐,自然是你说了算。”
他抬高她的位置。
不得不说,她对于这句话很受用,虽然依旧在哼哼唧唧,但神色已经松缓了下来。
没一会,她让他不要卖关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