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木围着口封着石板的古井,几个石凳散落其间。明明是盛夏,楼里却透着阴冷。\"难怪都说这种老楼阴气重。\"李枫嘀咕着踏入电梯。
三楼走廊里突然响起银铃声响。拐角处闪过个瘦小身影——那是新搬来的黄发男孩小白,总被欺负的孤僻孩子。李枫倒挺喜欢这孩子,偶尔会让他来家里玩。
走到自家门前时,隔壁那间常年锁着的屋子门口摆着碗白饭,插着三炷香。青烟袅袅中,香火呈现出两短一长的诡异形态。\"人怕三长两短,香忌两短一长...\"李枫不禁皱眉。记忆中这户发生过 案,邻居们总在门口摆供品求平安。
从前他觉得这是迷信,但亲手杀过恶鬼后,李枫盯着那扇缠着铁链的防盗门暗想:\"八成真闹鬼...得找机会搬走才行。\"
李枫盘算着,以他目前的工资水平,即便不吃不喝五六十年,或许才能勉强买得起一套房。这个世界的房价比起穿越前更加离谱,即便是偏远郊区的房子也要五六万一平米,而市中心更是高达十几万。
租房也不便宜,每月租金至少三五千,以他的收入根本负担不起。既然穷,就别挑剔住处了。
况且他手里有灵异监狱,连楚人美都能解决,区区一个小鬼又算得了什么?从时间推断,隔壁那家伙应该不是从监狱逃出来的,但万一真是呢?把它关进去,说不定还能再强化一波。
想到这里,李枫看向隔壁的眼神不再恐惧,反而充满期待,恨不得立刻冲进去。
这时,一个身材微胖、头顶地中海却精神矍铄的老人走了过来。
“阿枫!下班了?最近怎么样?”老人名叫燕叔,是春藤小区的管理员,从小看着李枫长大。
李枫收回目光,笑着回应:“还行吧,燕叔,勉强糊口。”
燕叔笑眯眯地说:“你们年轻人就是心气高,你现在的工作多好,月薪一万还是公务员,稳定得很。再找个女朋友,结婚生子,也算圆了你父母的心愿。”
李枫笑了笑。这个小区住户大多是老人,邻里关系和睦,彼此照应。
他指了指隔壁问道:“燕叔,这屋子到底怎么回事?”
燕叔眉头一皱,接过李枫递来的烟,点燃后深吸一口,缓缓吐出一缕烟雾。
“以前住这儿的是个赌鬼,后来染上毒瘾,借了 还不上,天天被追债。最后受不了,就在屋里 了。之后每到晚上,屋里总传出怪声和家具挪动的动静。后来请高僧做法,封了门才消停。所以每年我都会在这儿摆点祭品,毕竟他曾经也是这里的租客。”
李枫点点头。 就像 ,一旦
李枫并非无力购置更好的住所,但这里承载着父母的痕迹。屋内的旧物虽已陈旧,他却始终保留着父母留下的每件家具。
他躺在床上凝视着一张全家福,照片里是笑容灿烂的一家三口——平凡的中年夫妇与他们开怀大笑的儿子。那些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在心底激起血脉相连的悸动。
\"爸妈......\"
叹息间,照片滑落床单。前世是他离开双亲,今生却是父母先走一步,只留下这间装满回忆的屋子。此刻他才明白,真正牵绊自己的不是经济原因,不是环境习惯,更非隔壁的女鬼邻居,而是这份难以割舍的羁绊。
睡意渐浓时,\"咚咚\"的异响突然刺入耳膜。他皱眉睁眼,发现声源来自隔壁墙面。霎时间睡意全消,他警觉地将耳朵贴上墙壁。
\"咔咔\"的拖拽声、\"呲呲\"的电流声、\"咕噜\"的沸水声交织成诡异的交响曲。\"开派对吗?\"他暗自嘀咕。经历过楚人美的险境后,他深知贸然行动的危险性。
\"来日方长。\"他退回床铺,任由隔壁继续喧闹。
晨光中,墙面恢复寂静。\"夜间活动型。\"确认这点后,他快速解决了夹蛋三明治的早餐。推开房门时,邻居们的问候声此起彼伏:
\"阿枫上班啊?\"
\"枫仔这么早!\"
这个休息日,他决定重新探索周边环境。虽然存有记忆,却如同久远的影视片段般模糊。既然要在此扎根,就必须重新熟悉每个角落。
李枫刚下楼梯,就瞧见燕叔和几位 坊坐在门口唠嗑。
\"早啊燕叔,今儿休息,我去超市转转。\"
\"冬叔,您老精神!\"
\"梅姨这气色,越活越年轻了!\"
他笑着挨个问好,这些看着他长大的长辈总爱拉着他嘘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