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嘴的肥肉岂有放过的道理?"
他摩拳擦掌地掏出两根铁丝,"
别人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我李枫偏要尝尝鲜!
"
手机震动,王珍珍来简讯:
"
已搞定,战决。
"
李枫麻利地撬开罗家大门,扑面而来的腐臭味让他皱起鼻子。
黑暗中,平妈沙哑的声音幽幽响起:
"
谁啊?"
"
平妈,我来还醋瓶。
"
李枫晃了晃手里的空瓶子,目光锁定角落摇椅上的身影。
昏暗中,老太婆的眼睛泛着瘆人的绿光。
"
是你李枫!
"
平妈看清来人是李枫,干瘪的嘴角缓缓扭曲,扯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这具行尸走肉虽已丧失人性,却牢牢记着李枫白日里坏它好事的仇怨,此刻翻涌的恶毒念头全是要将李枫置于死地。
"
哎哟,是阿枫啊!
"
平妈咧开嘴露出森森黄牙,枯树枝般的手掌朝李枫勾了勾,"
把醋递过来。
"
李枫咧嘴一笑,左手晃着醋瓶,右手藏在背后已化作漆黑利爪。
"
成啊,本打算给平哥的,"
他佯装无事地向前踱步,"
给您也一样。
"
平妈盯着逐渐靠近的李枫,嘴角越咧越开,浑浊的绿眼珠里翻腾着粘稠的恨意。
"
来啊快过来"
它急不可耐地反复招手,腐烂的指节出咔咔轻响。
李枫暗自腹诽:被个活死人老太太热情招呼,这体验可真够膈应的。
他面上却堆着笑将醋瓶递出:"
平妈您拿好。
"
"
给我!
"
平妈突然暴起,枯爪死死钳住李枫手腕。
"
您手怎么冰成这样?"
李枫故作惊慌,"
莫不是病了?"
"
是啊病得厉害"
平妈脖颈突然扭曲成诡异角度,腥臭涎水从獠牙间滴落,"
治病的药引子就是你!
"
"
药?管够!
"
李枫一声怪叫,右爪撕开空气划过黑芒,如切腐乳般斩断平妈脖颈。
"
嗤啦"
声中,干瘪头颅滚落在地。
"
早说您有病啊!
"
他踢了踢尸,得意洋洋,"
我这——死了可不就痊愈了?"
话音未落,地上断成两截的躯体竟自行蠕动起来。
"
小畜生敢斩我头颅!
"
平妈的头颅在地面转了个圈,怨毒咒骂着,"
定要吸的精元!
"
只见无头躯体抓起脑袋往颈腔一按,腐肉竟重新黏合如初。
李枫瞳孔骤缩:见鬼!
丙级厉鬼都扛不住的鬼爪,这老虔婆居然能接回去?
他收起轻视之心,眼见平妈张着血盆大口再度扑来,满口尖牙闪着寒光。
腐尸爆的度堪比猎豹,配合可怖形貌与摄人阴气,常人遇之必死无疑。
但如今的李枫早非吴下阿蒙,连楚人美的幻术都奈何不得他,这点阴气不过清风拂面。
"
找死!
"
他冷笑着后撤半步,漆黑利爪在半空划出致命弧线。
“嗤啦——”
鬼爪划过,平妈的身躯应声裂成两半,暗红的血污溅落一地。
然而,李枫并未松懈,目光死死锁定地上的残躯。
果然,那两半躯体再次蠕动起来,枯瘦的双手扒拉着断裂的肢体,硬生生将两半身躯拼凑回原状。
“我说过,我是死人,死不了。”
平妈木然盯着李枫,嗓音嘶哑如锈铁摩擦,“别白费力气。”
李枫眯起眼,敏锐地察觉到异样。
平妈虽能复原,但每一次拼合后,她的皮肉便愈干瘪皲裂,面容枯槁如风干的树皮,活像一具曝晒多日的尸骸。
更刺鼻的是她身上那股腐臭,浓烈得宛如墓穴中溃烂的尸。
“原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