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息对她来说依旧是可以算计的敌人,又很悲哀自己和凤息有什么区别。
也就是他甘愿成为她手底的一把刀,才能得到坐在她身侧的机会。
霓蝶偏头,看向他低落的神色,不解其意:“你这副表情作甚?”
“我……没什么。”他弯了弯唇角,眼神温柔,“姐姐吃饱了吗?难得出来一次,想吃什么让底下的人去猎就是。”
她摇头,擦了擦嘴角。
“不必折腾了,中午我休息一会儿,等恭王和路泉回来,才是最废心神的。”她揉了揉眉心。
“姐姐,你可曾想过,若是他们任何一人取代了朕,以他们对你的心意,你的地位依旧不会改变……何必这么折腾。”他终于忍不住问她了。
“什么?”她对他的话理解了一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
“他们若是登基,怎么可能容下我这个干政的太后,再喜欢也不会。”她说着,目光落在他脸上,指尖从他眉眼滑落,他乖巧没动,任由她的指甲在脸上游走。
“但是你不会,你很乖……”
他刚眼睛放光,她就一句话浇灭了他的希望。
“而且帝拾亦说,我身上的蛊是母蛊,子蛊在你身上,也就是说你的命在我手上。”她染了豆蔻的指甲挑起他的下巴,“陛下,真是不知道该说你蠢还是恶心人,但是既然已经这样了,我何必浪费递到手里的筹码。”
她说完,嫌恶收回手,在他肩膀上擦了擦,转身朝着里面软榻而去。
凤修沐呼吸变得急促,抬手捂住心脏。
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姐姐,你真的好狠啊。
他感觉有一只无形的手捏紧自己的心,让他整个人都痛苦到蜷缩。
他盯着她的背影,沉默闭上眼睛。
“进来,陪本宫睡觉。”
他眼睛睁开,渐渐恢复神采。
“姐姐睡吧……人到了我叫你。”他将她抱住,比以往要用力些。
她如常阖眸浅眠,仿佛没察觉出来。
有的人本就恶狼,装得再久的狗,也改不了恶狼的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