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声,清晰可闻。
咚咚咚!
噗噗噗!
铁藜骨朵砸中头盔的声音,锐器刺入肉体的声音,不断响起。
战士们的吶喊声,受伤临死的哀豪声,更是连成了一片。
两支骑兵队伍互相衝击,无数刀枪铁藜骨朵乃至於大斧在疯狂舞动,在阳光下照耀下闪烁看道道白光,进而掀起血雾一片。
嘶吼声声,烟尘滚滚,似乎连高空中明亮的太阳都为之一黯。
双方短兵相接,战斗顷刻间进入了白热化。
噗!
隨著一声闷响,刘整身旁的一名亲卫,被一柄长矛恶狠狠地刺穿了小腹。
噗通!
那亲卫也是勇烈,临死之前狼狠拽住刺了自己的长矛,坠向了地面。
失去了主人的战马瞬间加速,希律律叫著,在战场上乱窜。
“贼子敢尔!”
刘整勃然大怒,大叫一声,催马向前,向著那杀死自己的亲卫的汉军骑兵挺枪便刺。
那汉军骑兵失了长予,赶紧抽出腰刀相迎。
当!
隨著一声脆响,那腰刀被刘整的滔天巨力一枪磕飞。
“死吧!”
刘整大吼一声,就要结果那甲士的性命。
但正在此时。
嗖!
斜刺里恶风不善,原来是一名汉军见同袍危急,將手中长矛脱手而出,直衝刘整的左肋而来。
他赶紧枪交右手,往旁边疾闪,与此用时左手如电,住了袭来的枪桿。
然后,將那夺来的长枪向著偷袭他的汉军甲士用力拋出。
噗!
那枪正中那汉军甲士的头颅,要时间,他的脑袋如同熟透了的西瓜一般,四分五裂汁水四溅!
不过,刘整被阻了这一下,再想杀那名刺死他亲卫的汉军甲士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一名四十来岁的大將,手持长刀,向著他的方向急速赶来。
“刘整,你的对手是我!”
“张进,三姓家奴!去死吧!”
噹噹当!
话音刚落,二人已经各举刀枪战在了一处,他们身边的眾亲卫也廝杀在了一起。
刘整十五岁投军,参与了孟珙的灭金之战,和张进是认识的。要不然,也不至於一听张进的名字,就知道此人的来歷。
不过,二人年龄相差甚大,没有任何交情,也没有较量过,只能说是点头之交而已,
互相知道有这么个人罢了。
真交上手之后,才知道对方不简单。
“嘶这刘整,绝对是个人物啊!汴梁的宋军中,绝对无此人才!我真是时运不济,刚投了赵朔大王,遇到的敌人就如此扎手!”
张进立功心切,见刘整如此勇猛,暗暗心惊。
但是,刘整比他更加心惊。
要知道,他在孟珙魔下诸將中,算是第一能打的。连当初孟珙魔下的第一悍將张俊,
现在都自称不如,
但是,眼前的这张进,他还真没必胜的把握。
还有最关键的,刘整的责任,不仅是战胜眼前的张进,还要率领魔下的千名骑兵,战胜张进魔下的汉军镶黄旗第二万户第八千户。
但是,刘整一时拾缀不下张进,用眼角余光观察两军的战况,却是赫然发现,汉军千户渐渐占了上风,他的魔下千人队渐呈不支之势!
“这怎么可能我们是赫赫有名的忠顺军啊!刚由宋军整编的八旗兵,怎么可能是我们的对手难道赵朔给他们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不成”
刘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连番確认才相信了眼前的事实。
事实上,没什么不可能的。
人家张进在十几年前,就是金国的“北平公”了。
可惜是汉人,被调到河南后不受重用。再投了宋国,作为降將,就更不受重用了,才被刘整如此轻视。
但是,张进一直保持著一支五百人的老底子,严格训练,作为自己乱世中的本钱。
这次赵朔整编宋军,因为张进的手下部队特別出挑,不仅让这五百人全部保留,而且命张进做了千户,补给他宋军中挑出来的五百精锐骑兵。
论起单兵素质来,张进这个千户不比忠顺军差。
另外,两军的士气差別太大了。
在宋国,军士是什么地位三个字就形容了:贼配军。
对了,还有那首《神童诗》:天子重英豪,文章教尔曹。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毫不夸张地说,军人处於宋国社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