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了山。
自那以后,李守业再也没敢动那棵歪脖子树。
说来也怪,李家虽然没再继续倒霉,但也没见好转,就那么不温不火地撑着。
他那个弟弟,后来因为赌债被人打断了一条腿,总算消停了点,但人也废了。
那棵歪脖子松树,依旧顽强地长在李家的祖坟上,伸着它那扭曲的脖子,遥望着东南方向。
屯子里的老人提起这事,就吧嗒着旱烟袋说:“风水这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
可那祖坟上的树,长得那么邪性,还‘流血’,这就不是简单一句‘巧合’能说得通的了。
有些根子上的毛病,你想硬来,怕是会惹出更大的麻烦哟。”
这,也就成了李家,乃至整个屯子一个抹不去的印记。
它像一个无声的警示,提醒着人们,对那些看不见、摸不着,却又似乎真切存在的古老规矩,最好还是存着几分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