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林深处鬼打墙(2 / 3)

你也听到了?”

同伴的声音颤。

陈卫东点了点头,手心全是冷汗。

后半夜,轮到陈卫东和另一个知青守夜。

篝火渐渐微弱,四周的黑暗如同潮水般涌来。

就在这时,陈卫东隐约看到,营地边缘的黑暗中,似乎站着一个人影!

那人影穿着破旧的、类似旧式军装的衣物,身形模糊,背对着他们,一动不动。

“谁?!”

陈卫东猛地举起半自动步枪,厉声喝道。

那人影没有任何反应,依旧静静地站着。

旁边的知青也看到了,吓得牙齿打颤:“鬼……鬼啊!”

也许是他们的喊声惊动了其他人,林队长和吴老爹都醒了。

顺着陈卫东指的方向看去,林队长打开手电筒,光柱扫过——那里空无一物,只有一棵在黑暗中张牙舞爪的老树。

“看花眼了吧?”

林队长皱了皱眉,但眼神里也带着疑虑。

吴老爹却走到刚才人影出现的地方,蹲下身,用手抓起一把泥土,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又仔细看了看,沉声道:“他没看花眼……刚才这里,确实有‘东西’站过。”

这一夜,几乎没人再能安心入睡。

各种细微的、难以解释的声音和若有若无的影子,折磨着每个人的神经。

第二天天亮,情况更加糟糕。

浓雾丝毫没有消散的迹象,反而更加粘稠。

他们尝试了各种方法辨别方向,甚至爬到大树顶上了望,目之所及,依旧是那片无穷无尽的、仿佛会移动的树林。

绝望的情绪开始笼罩队伍,口粮也在不断消耗。

到了下午,更恐怖的事情生了。

队伍在行进中,突然听到前方传来清晰的脚步声和说话声,听起来就像是另一支勘察队!

他们惊喜地追上去,可声音始终在前方不远处,却怎么也追不上。

当他们累得停下来时,那声音也消失了。

过了一会儿,那声音竟然又从他们身后响了起来!

“是山魈!

它在学人!”

吴老爹脸色惨白,“这东西最会迷惑人,它在逗咱们玩,想把咱们彻底耗死在这儿!”

陈卫东此刻早已没了当初的轻松,恐惧和疲惫让他濒临崩溃。

他喘着粗气,看着周围几乎一模一样的树木,感觉它们仿佛都在无声地嘲笑他们的徒劳。

第三天,队伍里开始有人出现幻觉。

一个知青指着空无一人的地方,惊恐地大喊着“有狼!”

另一个则痴痴地笑着,说看到了温泉和房子。

林队长自己也感到一阵阵头晕,意志力在迅消磨。

吴老爹的状态最奇怪,他不再说话,只是时不时地用鄂伦春语低声念叨着什么,像是在祈祷,又像是在与什么看不见的东西交流。

转机出现在第三天傍晚。

一直沉默的吴老爹,突然像是下定了决心。

他让所有人都聚在一起,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皮口袋,里面装着一些晒干的草药和一块黝黑的、像是某种动物牙齿的物件。

“没办法了,只能用老祖宗传下来的法子了。”

吴老爹神色肃穆,“我得跟这山里的‘主人’谈谈。”

他让林队长带着其他人围坐成一圈,点燃了那撮草药。

一股奇异的、带着辛辣和清香的烟雾袅袅升起。

吴老爹则将那块黑曜石般的牙齿含在口中,闭上眼睛,双手按在覆盖着厚厚腐殖质的地面上,开始用一种极其古老、悠扬而又带着悲怆的调子吟唱起来。

那歌声不像任何一种已知的民歌或萨满神调,它更原始,更接近风声、水声和树木生长的声音。

吴老爹的身体随着吟唱微微晃动,脸上的皱纹仿佛都舒展开来,又仿佛凝聚了更多的沧桑。

陈卫东和其他人屏住呼吸,看着这神奇的一幕。

他们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似乎随着吴老爹的吟唱在微微震动,那浓得化不开的雾气,也似乎流动得快了一些。

吴老爹的吟唱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

当他终于停下来,睁开眼睛时,整个人仿佛虚脱了一般,汗水浸透了衣背。

但他浑浊的眼睛里,却多了一丝清明。

“它……答应了……”

吴老爹虚弱地说,“跟着……跟着那只鸟走……”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只平时根本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