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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吗?”

大太监有时会阴恻恻地问?。

“不疼,干爹赏的,是儿?子的福分。”

朝权会挤出最温顺的笑容,声音平稳地回答,仿佛那灼烧的痛楚并不存在于自己身上。

他必须麻木。

他必须将自己物化。

他一遍遍地告诉自己:你不是人,你是一件器物,一张凳子,一条狗。

器物不会感到羞辱,凳子不会觉得疼痛,狗只需要?摇尾乞怜。

只有这样,朝权才能在那无边的黑暗和痛苦中,保住一丝摇摇欲坠的神智,不至于彻底疯掉。

器物,是没有感情的。

这是他赖以生存的信条。

然后?,顾文匪出现了。

那是在一次奉旨往东宫送贡品的机缘下。

朝权低着头,捧着锦盒,步履谨慎,却还是能感受到一道极具穿透力?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他不敢抬头,心脏却不受控制地猛烈跳动。

后?来?的?展,如同话本里最俗套的故事?。

太子殿下似乎对他产生了兴趣,一次次地秘密召见。

起初朝权是惶恐,是戒备,他用对付大太监的那一套来?应对——极致的顺从,小心翼翼的讨好。

可顾文匪是不同的。

太子殿下会在朝权研墨时,突然握住朝权冰凉的手,蹙眉道:

“手怎么这样冷?”

然后?不由?分说地,将他的手拢入自己温暖宽大的掌心。

或许确实是好色之徒,或许确实是贪图美色,但是,没有人心疼过朝权,没有人在意过朝权。

顾文匪真的是这世上唯一一个。

因为?是阉人,所以冬天格外不好过,更何况朝权体质虚寒,即便裹着厚厚的棉衣,也常常冻得四肢僵硬,嘴唇?紫。

而顾文匪的寝殿里却总是暖融融的,地龙烧得旺,炭盆里是上好的银霜炭,无烟无味。

朝权记得最清楚的,是那些缠绵后?的夜晚。

餍足的顾文匪并不会立刻睡去,而是会将他整个人圈进怀里,用自己如火炉般炙热的胸膛贴着他冰凉的背脊,那双修长有力?的手,会耐心地搓揉他冰冷的双手,而且太子殿下会用脚背压着朝权冰冷的脚心,直到那僵硬的脚趾一点点恢复柔软和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