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七个下毒的人失了踪,谢文瀚早有了防备心理,但这一次南郡城外的变动,却还是带动了他的情绪。
两名副将又在一旁劝着,“何不借此次百姓入城的机会,咱们派兵乔装入城,正好眼下南郡城中百姓病倒,城中的镇南军疲于奔波,正是下手的好机会。”
副将所说的正是谢文瀚所想的,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谢文瀚刚要同意,一路跟来的幕僚王庆连忙制止,“主公,不可,此事发生的突然,莫要上当中计。”
谢文瀚皱眉,又是王庆的劝阻,以前在京城里,谢文瀚是不爱听的,但如今沦落至此,不少事也证实了此人的能力,他还是要听一听。
“王先生这番说辞,不过是文臣的胆小罢了。”
有副将口气不好的反驳着。
夺下南郡城,他们的兵马可以休养一段时间,城中物资丰盛,足够他们吃上饱饭,眼下百姓蜂拥而至,正是最好的机会了。
王庆不理会武将的挑衅,而是满脸忧心的看向谢文瀚,“主公,南郡城固然好,却不是长久之计,还不如按着原计划,咱们攻向杨家祖地,那矿下密道若是不通,便派人炸毁,总能闯出一条道来。”
“从杨家祖地地下通道上岛,有了咱们的岛屿,便能真正的安心了。”
王庆的话说动了谢文瀚,但谢文瀚也是有些不甘心,南郡城物资丰富,而他们弃而不用,直接上了独岛,将一切都赌在杨家祖宗会不会给后代子孙在岛上留有物资,万一不如他们猜测的,岂不是没吃没喝的,这么多人怎么活?
谢文瀚的犹豫,引来两位副将与王庆的争执。
吵得谢文瀚头脑发晕,于是做下决断,派一支兵入城打先锋,若是无碍,大部队先抢完南郡城再赶往杨家祖地。
王庆一听,脸色变了,朝谢文瀚跪了下来,“主公,下臣恳求主公亲自带一支兵马先去杨家祖地将密道炸通,如此一来,城中物资抢到,立即从通道上岛。”
这法子倒也不错,谢文瀚又犹豫起来。
两名副将先后请令,他们愿意去南郡城打先锋。
王庆深深地叹了口气,眼神里已经没有了光亮。
南郡城中,城外的百姓有不少晕厥,守城兵终是看不下去,来护国府禀报,等了半晌,才得到护国夫人打开城门的话,守城兵面上一喜,赶忙回去禀报了。
城门打开,百姓抢着想要进城看病,没想城中镇南军匆匆赶至,将这些百姓拦在了门口。
入城排队,且直接带去城中役区,那儿有人施粥,还熬有肉汤补给。
百姓井然有序的进了城,便跟着镇南军往役区去了。
城中总兵王副将坐在马背上,他派出的兵已经将各处路口守住,入城的百姓只能跟着去役区,至于这些人当中有多少是真正的百姓,他竟然看出些端倪。
役区在前方,人还没有到,便已经传来了饭菜香气。
浓稠的米粥,掌心大的白面馒头,肉香四溢的大锅,将这些逃来城中求治的百姓勾出了馋虫。
镇南军军兵视民如子,亲自有人派发,一人一碗白粥,两个馒头,还加一碗肉汤。
如此吃食,于普通百姓来说,一辈子都没有吃到过。
镇南军还在百姓面前说起这些吃食,皆是护国府私自提供,是护国夫人爱民如子,自掏腰包的恩惠。
百姓们连忙跪地告谢,对护国夫人更加的敬佩。
那些乔装入城的谢家私军,原本一路入城之时还想找机会离开队伍,结果被镇南军看住,无法离开,只得来了役区。
没想这役区的伙食如此之好,对于这些逃亡在外的谢家私军来说,这样的吃食便是以前在湖州总营也不曾有过的待遇。
这南方多瘴气,守在那山中,嘴巴里全是药草的苦味,已经许久没有吃过这般香气润滑的白面馒头了。
“没吃饱的,还可以过来添食。”
派发完后,锅里还有肉汤和白粥,这边军兵在喊话了。
南方百姓吃的不多,再加上这是护国府的恩惠,即使没有完全吃饱,也不会再起来讨要吃食,倒是这些北地兵,有些人肚量大,捱不住饿,又去领吃食了。
又是一碗白粥,两个馒头,一碗肉汤,连吃两份,肚子才垫了个底,要不是怕引人注意,还想去拿吃的。
王副将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而后派小兵去护国府传话了。
护国府里,宋九将大哥任广田叫到身边,家里三个孩子,还有石老头和石婆子,她得将他们交给大哥。
“从今日开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