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衣领一路拖行,到得近前时已是气喘吁吁。她仰起脸来,鼻尖沁着细密汗珠,一双眼睛亮晶晶地望过来,声音却还带着几分怯生生的犹豫。
“贪来的银子就在地板下面……”被拖行的那人衣衫凌乱,双目紧闭,似是昏死过去。娇娇松开手,任他软软瘫倒在地,自己则用袖口抹了把额角的汗珠,声音还带着微喘。
“嗯?”风铃儿靴跟猛地顿住,碎木屑簌簌落进地板缝隙。她眯起眼睛蹲下身,指尖轻轻拂开残存的木屑,底下明晃晃的银光霎时映亮了她半边脸颊。
“嗬……”她从喉间逸出一声轻笑,用指节叩了叩结实的银锭,话音戛然而止,只余唇角扯出个似笑非笑的弧度。
天竞轻摇团扇,眼波流转间掠过一丝讥诮。她用扇骨轻点露出的银锭,嗓音里浸着蜜糖般的笑意:“那些赌狗怎会料到,梦寐以求的宝贝就在日日践踏的脚下。”
“这下,铃儿姐姐应该能混上个首席弟子了吧?”天竞执扇的指尖微微一顿,团扇边缘遮住半张芙蓉面,只露出一双弯弯的眼眸,连带着嗓音里都染上几分俏皮的促狭。
“还真是……”风铃儿蹲在原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银锭边缘。她垂下眼帘轻声笑了笑,话音里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尾音渐渐消散在空气中,只余指尖与银锭相触的细微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