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屿森没再理他,转身就走。
顾川赶紧跟上,还在追问:“森哥,接下来怎么办啊?”
“闭嘴。”顾屿森头也不回地说。
顾川顿了一下,又追上去。
他是想闭嘴啊,但他好奇你怎么把小晚追回来!”
“你的眼睛是用来干什么的?”顾屿森打开车门,直接坐了进去。
留下顾川一个人站在原地,风中凌乱。
下一秒,趁着车子开走之前,赶紧钻上车子。
……
下午一点半,沈宜萱回到店里,她还没吃午饭,饿得前胸贴后背,手里拎着一个油纸包,进门就冲林老和温晚澄笑:“林老,昨天忘了您生日,今天给您赔罪来了!”
油纸包里是一只油亮的烧鸡,一看就下了重本,店里刚好没客人,林老放下手里的活,问道:“怎么这个时候买烧鸡?我们刚吃过午饭没多久。”
“再吃一点点嘛!”沈宜萱把烧鸡放在桌上:“现在都快两点了,中午吃的那点早消化完了。”
“行,那就再吃点。”林老应了声,和温晚澄一起凑过来。
沈宜萱掰了个鸡翅膀递给温晚澄,又给林老撕了个鸡腿,自己也拿了个鸡翅膀啃着,突然说道:“你们猜,我刚才来的时候遇到谁了?”
“谁啊?”温晚澄问道。
“程度!”沈宜萱嚼着鸡肉,含糊地说道。
“上次他们在街上闹,阮疏禾被陆昀捞出来,程度不是被关起来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温晚澄说道。
“有人帮他呗。”林老犀利地说道。
不得不说,有时候男人看事情的眼光,比女人准多了。
温晚澄也点头:“程家当年在京都的威望和人脉都不弱,现在有人帮他,也正常,不过他还敢来找阮疏禾?”
“怎么不敢?找阮疏禾那个女人算账啊!”沈宜萱放下鸡翅膀,比画着:“两人在店门口拉拉扯扯的,还有阮疏禾那个表妹,也挺有戏的。”
“什么意思?”温晚澄挑眉。
“我天天在店里,都没听说这些事,你刚下班回来就知道了?”
“谁让你两耳不闻窗外事呢!”沈宜萱笑:“我在路上走,眼睛都得滴溜溜转着观察。说起阮疏禾那个表妹,我还是在纺织厂听来的,厂里有人跟她的店很熟,说她表妹也不正经,之前想勾引陆昀没勾上,现在又去勾那些大叔级的人物。”
她又拿起鸡翅膀啃了口,继续说道:“前天还勾上了一个,刚好是纺织厂二车间主任的表哥。”
温晚澄马上想到一个人,脱口说道:“就是那个秃子!”
沈宜萱点头:“对,你说这世界是不是很奇妙?这事儿都能让我听见。我还听说,她表妹昨晚被人打了,今天还在医院呢,所以今天只有阮疏禾一个人看店,程度过来找她,她想跑都跑不了,程幼菲还在店里呢!”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了吵吵闹闹的声音。
程幼菲的哭喊声,阮疏禾的撒泼声,程度的愤怒咆哮声,整条街都成了他们的戏台。路过的人都停下脚步,围在旁边看热闹。
“你听,这不就闹开了吗?”沈宜萱嘿嘿笑。
温晚澄感慨:“我倒是没想到,程度跟阮疏禾变成现在这样。”
“阮疏禾这女人命也算好了,可惜自己作。”
沈宜萱悠悠地说道:“她把程家搞散了,本来程家条件多好啊,人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说她那样的人,程家还满足不了她,所以才看上更厉害的陆家吧?可她怎么不惦记顾家呢?顾家不是比陆家更好吗?”
“也不看看她自己几斤几两重!”林老哼了一声:“顾屿森那样的人,怎么可能看得上阮疏禾?”
“林老,您了解顾屿森吗?”沈宜萱突然好奇。
“不算特别了解,但他那样的人,看不上阮疏禾这种货色,我看得真真的。”林老笃定地说道。
“难道真是男人看男人才看得懂?”沈宜萱笑,又问:“那您帮我看看周沐呗,他算不算值得托付的人?”
林老收起笑容,认真地说道:“你和他的事,我觉得你得慎重。以周沐的身份和地位,他不可能不管自己的家族,除非他真能为爱放弃一切。”
“可这么久了,他一直跟你说在争取,争取到最后呢?现在他家里都要让他去相亲了,他说他不会去,可如果他家里拿命逼他呢?到时候他能背负不孝的名声,坚持不去吗?”
他顿了顿,又说:“就算他现在真为你背弃家里,这种坚持能撑多久?”
温晚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