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关头,理智压倒了贪婪。
当太后那双看不出喜怒的眼睛望过来时,自已用“不熟锦衣卫事务”这个最笨拙也最安全的理由,搪塞了过去。
当然,这样自然也就没了后面附和的理由。
那个指挥同知许诺的所有好处,自然也随之化作了泡影。
刘侍郎死死攥着儿子的手腕,指甲几乎要嵌进皮肉里,那力道,仿佛要将他腕骨捏碎。
刘公子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他完全可以想象,等回到府中,等待自已的,将会是怎样一顿饱含着父爱与失望的“家法伺候”。
与北奇官场这幅光怪陆离的众生相相比,南庆使团这边,气氛则和谐统一得多。
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毫不掩饰的轻松笑意,对此次出使北奇的结果,感到十二分的满意。
范隐与范贤跟随着大部队,不紧不慢地踱步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