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很熟,都是一处的老同僚了。”
“从今天起,到我出使归来,就由他,代替我,主管一处。”
“大人!大人不可!”
邓梓月急得满脸通红。
“我……我只是个小小文书,一处的同僚里,比我资历深、能力强的人多的是,我……我不行啊。”
范隐却像是和他很熟稔一般,揽住他的肩膀,笑道。
“哎呀,老邓,别妄自菲薄嘛,我可是很看好你的。”
“而且,我也不是单纯让你掌权,还有一件大事儿让你帮忙呢。”
“来,除了帮我咱管一处,还有个艰巨的任务。”
说着范隐就塞了张纸条给邓梓月。
他转向众人。
“诸位,你们可能很好奇,为何我为何选邓梓月来暂代我主管一处。”
听到范隐这么说,众人心中也嘀咕。
范隐接着说。
“邓梓月,定州寒门出身,当年边军有都尉假造账册,借买马料之名骗取官银,邓梓月在重重包围中杀出一条血路,将罪证送到监察院,院长念及他孤勇刚直,特批他进入监察院。”
“我知道,你们之中,履历不输邓梓月的,大有人在。”
“那为何我还是选了邓梓月。”
“我可以告诉你们,理由很简单。”
“因为在一处,我只知道一个邓梓月。”
顿时众人有有些一抡。
范隐接着说。
“若你们也想像老邓一样担当大任,不要急。”
“等我出使回来,我会给你们一个机会。”
“而不想担什么大任的,有想离开的,在我出使期间,都可以向老邓提交申请。”
“老邓你呢,只要他们申请,你就批,我回来绝不过问。”
“诸位也趁着我还没把你们的脸都认全,该早做决断,就早做决断。”
他又转头对邓梓月说。
“老邓,你就辛苦点,帮我多担待着。”
范隐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哦,对了,差点忘了这个。”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乌沉沉的腰牌,在邓梓月眼前晃了晃,也让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这是我的提刑司腰牌,你先拿着。”
邓梓月受宠若惊,连连后退。
“万万不可,大人!这万万不可啊!”
“你我……我们才第一次见面,小人……小人担不起大人如此信任!”
范隐一把将腰牌塞进他手里,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灼灼。
“老邓,虽然你是第一次见我,但我,却不是第一次见你。”
“虽然你以前对我一无所知,但我对你,却了解颇深。”
“我相信你。”
“去吧。”
范隐的声音里,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老邓,抬起头,去把一处,变成你所期望的样子。”
他对着邓梓月,郑重地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说完,范隐转身便走,再没有看屋内众人一眼。
范贤上前,将那两卷写着对联的宣纸,郑重地交到邓梓月手中。
他也学着范隐的样子,竖起大拇指。
“加油。”
王七年走过邓梓月身边时,同样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和一个大拇指。
“辛苦老邓了。”
三人就这么潇洒地离去,只留下邓梓月一个人,手握着提刑司的腰牌和那副对联,呆呆地站在原地,身后是整个一处错愕而复杂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