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而庆皇,是这场大戏的出品人。”
“他不会让这场戏,演砸的。”
滋啦——
对讲机里传来一声轻响,范隐单方面切断了通话。
周围再次陷入了死寂。
范贤靠着墙,缓缓滑坐到地上,将那个黑色的方块放在腿上,久久没有动弹。
他那颗因为恐慌而剧烈跳动的心,终于一点点平复了下来。
原来是这样。
他一直以为,自已和范隐是在钢丝上跳舞,四面八方都是等着他们摔下去的敌人。
现在才明白,他们脚下踩的根本不是钢丝。
那是一条宽阔平坦的康庄大道。
而大道的尽头,庆皇正坐在龙椅上,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表演。
【这哪是狼人杀。】
【这他妈的是一场汇报演出啊!】
【我和范隐,就是那两个被推到台前的汇报人。】
范贤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胸中的郁结与紧张,随着这口气,一扫而空。
他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将对讲机重新塞回袖子里。
当他再次从墙角的阴影里走出来,重新沐浴在那片人造的白昼之下时,整个人的气场已经完全不同。
之前的他,眼神锐利,带着一丝紧绷的警惕,像一只巡视领地的猎豹。
而现在的他,脚步从容,神态松弛,仿佛一个饭后在自家院子里散步的员外。
那些隐藏在暗处的眼睛,在他看来,已经不再是威胁。
只是一群……好奇的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