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剪刀放下,指了指满园的花。
“先生看我这园子里的花,开得还艳吗?”
袁弘道不明所以。
“殿下,您这是……”
“宛儿大婚在即,我这个做母亲的,总要备上一份贺礼。金石珠玉,俗不可耐,还是这些亲手侍弄的花草,更见心意。”
她看着那些被侍女们剪得有些稀疏的花丛。
“只是剪得狠了些,有些难看。”
袁弘道笑着接话。
“无妨,待到明年开春,又会是繁花似锦,一团锦簇。”
“伤了根本,总要备些好肥料才行。”
李芸瑞幽幽地讲。
“殿下心善。”
“为人一世,自当如此。”
袁弘道又看向院中那些伏案疾书的账房先生。
“那这些人……”
“内帑的账,马上要移交给范贤了。”
“我总得替他把账册理清楚,也算是我这个丈母娘送的另一份贺礼。”
袁弘道提醒。
“内帑账册,事关重大,乃是宫中机密。”
“这些账房先生……还需多加管教,以免泄露。”
李芸瑞拿起丝帕,擦了擦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她抬起头,看着袁弘道,脸上露出了一个温柔至极的笑容。
“我方才不是说了吗?”
“要多备些化肥。”
“待到明年,又是一团锦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