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内帑的水,确实比想象中要深啊。”
李芸瑞脸上的笑意,出现了一瞬间的僵硬。
范隐却像是没看见,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十分随意,就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殿下放心。”
“您亏损的那两千多万两,我们会想办法填补上的。”
车厢内那馥郁的香气,似乎在这一瞬间,被这句话彻底抽空了。
李芸瑞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那抹病态的苍白之下,是无法掩饰的震惊。
她那双总是带着玩味与恶意的眸子,此刻只剩下惊骇。
他怎么会知道?
这个数字,是她在信阳找了无数账房做假账,这才得出的数字。
如今,除了她,和那些已经成为肥料的账房,没人会知道。
范隐看着她骤变的脸色,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不过话说回来,殿下这‘才疏’的本事,也确实是惊人。”
“两千多万两,这可不是个小数目。”
“便是让我去亏,我恐怕一百年都想不出法子亏掉这么多。”
“在这方面,殿下您,当真是天赋异禀啊。”
李芸瑞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那是因为极致的愤怒与被看穿所有底牌的恐慌。
她死死地盯着范隐,那眼神,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她缓缓直起身,转过身去,背对着范隐,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冰冷刺骨。
“关门,送客。”
两个侍女立刻上前。
砰!
院门在范隐和范贤的面前,被重重地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