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散发着诱人甜香的糕点袋。
“嗯”。 夏禹应了一声,声音平稳。
他当然要去。那是他目前为数不多能接触到谢云峰相关信息的渠道,而且这段时间下来,确实也摸到了一些线索。只要等奶奶回来再好好聊聊,今年去严州的把握就更大了。
他心里盘算着,并未察觉身后小姑娘细微的情绪变化。
“哥你是不是...” 谢夭夭的声音迟疑地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她微微眯起眼睛,像是在审视一个可疑的目标,“菲儿姐...是很好看没错啦,但是...”
“嗯”? 夏禹一时没反应过来她话题的跳跃。
“但是...” 谢夭夭的声音低了下去,像是在给自己鼓劲,又像是在组织语言,“你总去找她...”
“?!” 夏禹这下听明白了,要不是双手还握着车把,他真想立刻回头,用手指轻轻敲敲她那个小脑袋瓜,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
“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的声音拔高了些,带着难以置信又好笑的语气。
“呃...我...” 谢夭夭瞬间语塞。刚才那句话完全是没过脑子,顺着心里那点莫名的小酸泡泡就溜了出来!
这会儿被夏禹这么直白地点破反问,她才猛地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蠢话!脸颊“腾”地一下烧了起来,连耳根都热辣辣的。
她慌忙把脸重新埋进他后背,试图用布料降温,脑子里一片混乱,搜肠刮肚也找不到任何能挽回局面的说辞,只能发出几个无意义的单音节:“呃...我是说...那个...呃...”
前方快到学校了,车辆和穿着校服的学生明显多了起来,汇成一股喧闹的人流。夏禹专心控制着车把在人群中穿行,感受到背后小姑娘鸵鸟似的埋脸动作和紊乱的呼吸,终究是没再追问,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带着点无奈的笑意。
“到了”。 夏禹稳稳地将车停在离校门还有一小段距离的停车区。谢夭夭这才慢吞吞地解开缠绕的围巾,摘下捂了一路的口罩。骤然涌入的冷空气扑在发热的脸颊上,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小小的激灵。
“围巾戴好,别一下摘太猛着凉了”。 夏禹习惯性地叮嘱,“口罩揣兜里,晚上回家风大,还得用”。
“知道啦...” 谢夭夭小声应着,带着点尚未完全褪去的窘意,听话地把围巾重新拉高,严严实实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水润润、带着点羞怯余波的眼睛。
“那我走喽”? 夏禹朝她挥挥手,重新骑上车,汇入车流。
谢夭夭站在原地没动,目光一直追随着那个背影,看着他灵巧地绕过行人,看着他挺拔的肩线在人群中消失,直到那身影彻底消失在拐角处喧闹的校门里。
夏禹赶到教室时,离早读开始还有十分钟,时间掐得一如既往的精准。教室里已经坐了大半同学,嗡嗡的读书声和交谈声混在一起。
罗永强正埋着头,对着草稿纸奋笔疾书,眉头紧锁。
夏禹在他旁边的座位刚坐下,罗永强就像安装了感应器似的,“唰”地一下凑了过来,胳膊肘还差点撞翻夏禹的水杯。他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眼神里闪烁着八卦和求知欲混合的光芒:
“哎,禹哥,问你个事儿呗”?
“嗯”? 夏禹把书包塞进桌肚,侧头看他这副做贼似的德性,有点好笑,“又怎么了”?
罗永强清了清嗓子,声音压得更低,“咳咳,你说...咱淮州市区,除了那几个商场公园,还有啥...嗯...有意思的、好玩的去处没?你点子多,见识广,就没带顾雪姐去玩过”?
夏禹被他问得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回想。他和顾雪...或者说,他和她们几个,最常待的地方是哪里?
脑海里浮现的画面,是客厅里并排坐在床垫上看电影的光影,是厨房里一起研究新菜谱的烟火气,是傍晚在小区或公园安静散步时拉长的影子...
“我俩最常去的...” 夏禹顿了顿,语气带着点平淡的真实,“就是窝在家里,或者在附近散散步。”
“嗯?!” 罗永强显然对这个答案非常不满意,眼睛瞪圆了,“就...就这?不出门玩点刺激的?看电影?游乐场?或者...那种很有格调的咖啡馆啥的”?
他掰着手指数着时下年轻人热衷的项目。
夏禹被他问得又顿了顿。仔细回想过去,不仅仅是顾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