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走不出这随县了。”
“李县尉是白河李氏子弟?”
李青一脸傲然:“正是,怎么,现在知道怕了?可惜,晚了!”
刀疤脸尚未回话,月娘那慵懒妩媚带着一丝戏谑的声音传了出来:“哦?好大的官威啊,李县尉,不知你是李家哪一房的?”
李青闻言一愣,哪一房?
他只是旁系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子弟,连李家族谱都没录入,若不是家族崛起实在太快,人手稀缺,根本没有他的出头之日。
但李青不可能将此事说出来。
因为会毁掉他苦心经营多年,罩在头顶的那个光环。
这光环,可是他在随县横行霸道,为所欲为的资本!
“本官出自哪一房,与你何干?藏头露尾之辈,也敢打听本官来历!”
他身旁,张狂有些不耐烦的吼道:“大人,跟这娘们儿废什么话!待某家先拿下这刀疤脸,再把她揪出来给您磕头认罪!”
说罢,张狂暴喝一声,周身气血勃发,手中鬼头刀泛起幽光,带着凌厉的破空声,一刀便向刀疤脸劈去!刀势凶猛,显然是想速战速决。
望着这迎头一刀,刀疤面无惧色,他不退反进,怀中弯刀出鞘!
张狂只觉眼前一花,脖颈处传来一阵冰凉,随即视野天旋地转,他看到了自已那具无头的躯体依旧保持着前冲挥刀的姿势,鲜血如喷泉般从断颈处涌出。
“噗通!”
张狂的头颅滚落在地,脸上还残留着狰狞与难以置信的表情,无头尸体晃了晃,重重倒下。
“一个刚突破气血境,连根基都没稳固的货色,也在在我面前卖弄?”
刀疤摇了摇头,好像是随手杀了只鸡一般。
静!
死一般的静!
所有人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一位足以横行一方,开山立派的气血境修士,竟被这刀疤一刀杀了?
李青那得意的表情瞬间僵住,化为惊恐,他指着刀疤脸,又惊又怒道:“你竟敢杀了张狂,你们完了,谁也救不了你了,张狂是我李家的供奉,杀了他,便是挑衅我李家!”
刀疤脸握着还在滴血的刀,一步一步逼近李青。
李青害怕的赶忙后退:“你想做什么,我可是李家人!”
“李家供奉,我怎么不知,李家供奉堂,有张狂这号人物?”
月娘声音再次传出。
李青即便是再蠢,这时也意识到了不对。
这伙人,对他李家竟如此了解?
李青心中,顿时生出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李青,你不过是旁系一个不入流的货色,文不成,武不就,靠着家族余荫,当上了这随县县尉,却不思报效家族,反而打着家族旗号,在随县为非作歹,败坏李家名声,李青,你已有取死之道!”
月娘声音再次传出。
而李青一颗心,也随之沉到了谷底。
他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声音不住地颤:“你...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李家人,李青,你的事,发了!”
此言一出,顿时一片哗然。
“他们...他们竟然是李家人?”
“难怪不怕李县尉,连气血境都说杀就杀!”
“李青这次,算是栽了。”
...
所有人投向李青的目光,充满了怜悯、嘲讽以及一丝快意。
这位在随县作威作福,不可一世的“土皇帝”,今日怕是到头了。
李青面如死灰,浑身抖如筛糠,最后一丝侥幸也彻底破灭,而胡彪,眼睛更是瞪的和铜铃一般。
“废去他的修为,即刻押回青枫谷,等候执法堂处置!”
月娘沉声道。
“不!”
李青歇斯底里地尖声大叫。
“我没有犯错,这一切,都是胡彪背着我做的!”
他指着瘫软在地的胡彪,试图将一切罪责推卸出去:“是他!都是这个狗东西欺上瞒下,打着我的旗号胡作非为!我...我最多就是个失察之罪!”
胡彪闻言,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李青,他张了张嘴,刚欲反驳。
但看到李青那阴毒的目光,恐惧涌上心头。
若是不担下这些罪名,他一大家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