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队员押解着田国义来到案发现场,技术科的小杨、小孙早已带着勘查设备等候在此,岸边还架起了多台摄像机,全程记录指认过程。田国义穿着囚服,双手戴着手铐,脚下的防滑靴踩在淤泥里,每一步都显得沉重而迟疑,与他被捕时的慌乱不同,此刻他的脸上更多的是一种濒临崩溃的麻木。
“就是这里,我约张建国来的。”走到废弃码头的水泥板前,田国义停下脚步,目光躲闪地扫过眼前的芦苇荡,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他指着水泥板边缘一处沾着青苔的痕迹,“那天晚上我就站在这儿等他,手里攥着事先准备好的借口——说钱藏在芦苇丛里,让他跟我进去拿。”小孙立即上前,用标尺测量该位置到尸体发现处的直线距离,与此前勘查记录的82米完全吻合,水泥板上隐约可见的泥点分布,也与田国义供述中“拖拽时鞋底滴水”的细节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