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他曾和奥尼尔在这里缔造紫金王朝；十年后，他却要看着这支残缺的湖人被对手凌迟。

霍华德的溃败来得更加刺眼。

他在防守端形同虚设，当奥登第四次隔着他完成暴扣时，斯台普斯中心响起零星的嘘声。

第三节末，当他六犯离场时，愤怒地踹翻替补席的毛巾架，金属撞击地面的声响在死寂的场馆里格外刺耳。

德安东尼冲上前想要阻拦，却只抓到一把空气。

\"德怀特！\"老帅的喊声被淹没在观众的嘘声中。

他颓然坐回板凳，战术板从膝盖滑落，上面用红笔圈出的\"挡拆\"战术已经晕染成模糊的色块。

助理教练捡起战术板时，发现上面还有几滴干涸的咖啡渍——那是德安东尼凌晨三点在办公室反复推演战术时留下的。

比赛逐渐演变成一场公开处刑。

开拓者提前换上部分替补，利拉德的三分球像精准的手术刀，每次出手都让斯台普斯的观众屏住呼吸；

阿尔德里奇的中距离跳投稳如机器，球空心入网的声音像嘲笑的鼓点。

当第三节结束时，半数观众已经离场，留下的人开始为开拓者的精彩配合鼓掌，欢呼声里混杂着\"beat LA\"的刺耳呐喊。

终场前3分钟，开拓者换上全替补。

湖人替补席上，加索尔用毛巾蒙住头，肩膀微微颤抖；

纳什仰头望着记分牌，眼眶泛红，却倔强地不让眼泪落下。

科比不知何时已经离场，座位上只留下半瓶没喝完的佳得乐，瓶身凝结的水珠顺着\"Kb24\"的字样缓缓滑落。

终场哨响时，加索尔独自走向中圈。他和奥登拥抱时，在对方耳边轻声说：\"照顾好你的膝盖和脚踝，别像我一样。\"

奥登低头看着自己伤痕累累的双腿，那些手术留下的疤痕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白。

赛后发布会上，科比坐在正中央，面前摆着的技术统计表像份死亡证明：湖人全队命中率36.2%，系列赛场均净负23.5分。\"

“我们像辆生锈的老卡车，而他们是F1赛车。\"

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这不是篮球，这是场屠杀。\"

闪光灯此起彼伏，却照不亮他眼底浓重的阴影。

霍华德的衣柜早已清空，更衣室地板上散落着撕碎的训练计划表。

工作人员低声议论，说听到里面传来摔东西的声音和压抑的啜泣。

而在走廊另一端，开拓者更衣室的庆祝声震耳欲聋，奥登捧着技术统计表，场均24+14+4.5的数据刺得他眼眶发烫。

布莱德索突然跳上椅子大喊：\"下一个是谁？\"

欢呼声瞬间淹没了整个走廊，也淹没了湖人更衣室里最后的叹息。

赛后双方拥抱后，回到更衣室洗澡，奥登等人需要去参加新闻发布会。

记者：\"格雷格，你在这轮系列赛场均24分14篮板4.5盖帽，完全统治了湖人内线，你如何评价自己的表现？\"

奥登例行公事（擦了擦汗，语气平静）：\"我只是做了球队需要我做的事。

湖人是一支伟大的球队，但他们现在遇到了困难。

我们的目标是总冠军，这只是一个开始。\"

记者对着吉米巴特勒问到：\"吉米，你在这轮系列赛主防慈世平，但你也锁死了他们的外线，你如何看待湖人目前的状况？\"

巴特勒（耸耸肩）：\"伤病是比赛的一部分，但我们是来赢球的，不会因为对手的状况而放松。\"

记者：\"达米安，你作为替补在这轮系列赛场均18分，三分命中率45%。你觉得自己是否应该进入首发？\"

利拉德（咧嘴一笑）：\"我不在乎首发还是替补，我只在乎赢球。如果教练让我上场，我就会全力以赴。\"

湖人的更衣室几乎无人愿意接受采访。

最后还是大加索尔（面对媒体，声音低沉）：\"我们尽力了，但对手太强了。伤病让我们无法发挥真正的实力。\"

（他的脚踝上缠着厚厚的冰袋，眼神疲惫。）

纳什（摇头叹息）：\"这个赛季对我们来说太难了。科比的受伤改变了所有计划，我们没能调整过来。\"

（他的背部贴着镇痛贴，说话时微微皱眉。）

霍华德（直接离场，拒绝采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