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她与练晓棠的关系，全程紧盯着她的神情变化，恐怕也会像其他人一样，完全忽略这一闪而过的异样。

“这小娘们怕是不安好心！”

裴昭明心中暗自思忖，“她刚才看那些秘钥的眼神，不像是在看开启皇陵的钥匙，倒像是在确认什么。

难不成这所谓的各族秘钥，还藏着什么猫腻？或者说，另有所谋？”

就在这时，原本浮光流转的皇陵大门骤然迸射出一道刺目的亮光，让在场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

紧接着，一道半透明的虚幻门户缓缓出现在对面崖壁上，门户边缘萦绕着淡淡的金色光晕，隐约能看到门后幽深的通道。

“走吧，未免夜长梦多，还请练司主行事莫要拖延。”

玄龟面色凝重地嘱咐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催促。

皇陵乃是海族圣地，不宜让外人久留，更何况还是心思难测的人族。

说完，他便不再理会练海棠，率先领着一群海族朝着虚幻门户游去

反倒是鲛人王，显然早已与练海棠达成了某种不可告人的勾当。

态度说不上有多不卑不亢，反而带着几分刻意的讨好，相当客气地做起了引路 “鱼”。

他朝着练海棠做了个 “请” 的手势，便领着她和镇海司的几人朝着门户方向游去显得格外殷勤。

只不过在这略显庄严肃穆的气氛之下，谁都未曾发觉练海棠在经过皇陵大门时，指尖悄然洒下的几缕微不可察的气息。

那气息如同融入水中的墨滴，瞬间便消散在海流里，若不仔细观察，根本无法察觉。

“咦？” 故意落在队伍最后的裴昭明轻咦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盖因练海棠留下的气息太过熟悉——正是此前水淼淼与元大通从战场中搜刮而来的 “兵戈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