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山风蛊卦象解(1 / 4)

山风蛊

此卦伯乐疗马,卜得知马难治,见三蛊同器 皿 也 。

图中:

孩 儿 在 云 中 , 雁 衔书 , 一 鹿 、 一 钱 , 男 女相拜 。

三蛊食血之课 以恶害义之象

因喜而随人者,必有事,无事何喜何随?故蛊以次随也。山下有风,风在山下,遇山而回 ,使物乱,是为蛊象,蛊者,坏乱也。长女下于少男,长幼无序也,其乱可知。此卦象言成蛊之因,卦才专言,治蛊之道。

卦图象解

一、孩儿在云中:有天官促成也。不求名利之人。

二、雁衔书:有消息至。

三、一鹿:有大利也。

四、钱在空中:此心中图利之象也。

五、男女相拜:男女相合,此为利而结合,非正婚也。

山风蛊:混乱闹剧里的“救赎”歪招

嘿哟,当我们摊开《周易》的帛书残卷,指尖划过蛊卦那\"山下有风\"的古老卦象时,仿佛窥见了一幅文明肌体的病理切片。卦辞劈头盖脸抛出的\"元亨,利涉大川\",简直像精神病人的呓语——明明描绘着腐败丛生的乱世图景,却偏要说这是通达亨通的吉兆。历代注家为此打得不可开交:王弼说这是\"有事而免凶\",程颐坚持是\"救弊治乱\",朱熹干脆说\"蛊非全吉之卦\"。但倘若我们拨开经学注疏的迷雾,会发现这看似矛盾的断语里,藏着中华文明最深刻的生存智慧:就像湘西苗疆那些神秘的蛊术,将毒虫置于器皿中相互吞噬,最终存活者反而获得了治病的异能,腐败与新生本就是同一枚硬币的两面。台北故宫博物院藏的唐代《六经图》里,蛊卦配图更是触目惊心:三只色彩斑斓的毒虫在青铜器皿中相互缠绕吞噬,金龟子的甲壳泛着幽绿磷光,蜈蚣毒须颤动着分泌粘液,蝎子的螯钳死死钳住对手的尾刺——这不正是朝堂党争、藩镇割据、民间陋俗等多重腐败因子在社会肌体里互噬的绝妙写照吗?正如《韩非子·外储说左上》一针见血指出的\"虫生于腐木,祸起于疏漏\",这蛊乱绝非一朝一夕之功,而是\"三年生虫,五年成蛊\"的慢性病,是积弊已久的社会毒瘤在恰当温度下的总爆发。

一、图谶解象:蛊卦里的微观魔幻世界

天官垂象与赤子之心

\"孩儿在云中\"的卦象符号,在汉代京房的《易占》里被解读为\"天官垂象,圣人则之\"的祥瑞,但到了宋代象数派手里,又衍生出\"赤子无为\"的哲学深意。敦煌莫高窟第61窟的《炽盛光佛图》中,那个在祥云里赤身嬉戏的童子,一手持莲花,一手握宝珠,衣袂飘飘如不受尘世沾染的精灵。这让我们想起《道德经》第十章振聋发聩的叩问:\"载营魄抱一,能无离乎?专气致柔,能婴儿乎?\"婴孩那未被礼教规训的本真状态,恰是治愈社会蛊毒的良方——当物欲如钱塘江大潮般汹涌而至,当\"朱门酒肉臭\"的奢靡与\"路有冻死骨\"的惨状形成刺眼对比,唯有守护内心那份\"见素抱朴\"的赤子之心,才能在浊世中保持清醒。这正如陶渊明在《归去来兮辞》中描绘的\"云无心以出岫,鸟倦飞而知还\",那份不刻意、不强求的淡泊,恰是破解\"钱在空中\"这类利欲迷局的精神密钥。明代大儒王阳明在龙场悟道时,曾对着竹林自问\"心外无物\"的真义,最终领悟到\"赤子之心,纯一无伪\"的本体,这与卦象中婴孩脚踏祥云、手托日月的意象,恰好构成跨越千年的心灵共鸣。

鸿雁传书与逐鹿之机

\"雁衔书\"的意象在中国文化里向来充满浪漫色彩,《汉书·苏武传》记载的\"鸿雁传书\"典故,让这秋日南飞的候鸟成为传递希望的使者。但在蛊卦的语境里,当鸿雁修长的喙叼着那卷泛黄的帛书,与下方警觉奔逃的麋鹿形成奇妙构图时,整个画面瞬间从抒情诗变成了政治讽刺剧。鹿这种祥瑞动物在传统文化中地位极高,《诗经·小雅·鹿鸣》描绘的\"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本是周天子宴请群臣的和谐场景;《史记·淮阴侯列传》里蒯通劝说韩信\"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又让鹿变成了权力的象征。而在蛊卦这幅光怪陆离的图景里,鸿雁带来的消息非但不是救赎,反而成了引爆贪欲的导火索——就像东汉末年的\"挟天子以令诸侯\",初平三年(192年)董卓部将李傕、郭汜收到汉献帝的密诏,本是勤王救驾的义举,最终却演变成长安城里烧杀抢掠的闹剧,陈琳《饮马长城窟行》叹息\"生男慎莫举,生女哺用脯\",道尽了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