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物及未知金属元素的生物角质层,其硬度接近甚至超越钻石,但韧性却远超人类已知的任何一种材料,能够有效抵御切割和撕裂。
中层是厚达数米、由高弹性生物纤维和类似非牛顿流体特性的胶质物质构成的缓冲层。
这层结构是其防御的关键——能够将炮弹冲击、爆炸波等巨大的动能冲击,在瞬间均匀地分散到极大的体表面积,将“点”的破坏力化为“面”的轻微形变,从而将破坏力降至最低。
最内层则是高度活性的再生组织,以及与其紧密共生的、能够快速分泌特殊生物酶和修复物质的微生物群落,确保任何微小的损伤都能在极短时间内愈合。
这种近乎完美的生物装甲结构意味着,人类绝大多数引以为傲的常规重型武器对其效果微乎其微,甚至可以说是无效的。
像什么穿甲弹?
即使是最先进的尾翼稳定脱壳穿甲弹,其由贫铀或钨合金制成的坚硬弹芯,在以数倍音速击中科洛弗表皮的瞬间,更大的可能是像一根脆弱的钉子撞上千米厚的复合装甲一样,不是发生断裂就是严重变形甚至“跳弹”。
即便凭借逆天运气侥幸穿透了最外层那堪比钻石的角质层,也会被中层那拥有非牛顿流体特性的缓冲结构将剩余的冲击力在瞬间分散到几十甚至上百平方米的区域。
最终动能被完全耗尽,仅仅在它厚实无比的表皮上留下一个或许还没人拳头深的、无关痛痒的小凹坑,几天后可能就自动修复了。
还有钻地弹。
这类武器本是设计用来摧毁深层加固掩体的,依靠延迟引信和坚固弹头侵入一定深度后爆炸。
但科洛弗的皮层总厚度可能超过百米,其结构强度和韧性远超任何人类建造的工事。
钻地弹很可能在未能到达预定深度时,就已经因为巨大的冲击和压力导致结构损坏或被直接卡住、挤压变形。
其内部装药即使成功引爆,产生的冲击波和高温金属射流,对于科洛弗那如同山峦般的巨大躯体而言,威力恐怕还不如在普通人身上被蚊子叮一口来得明显。
简单来说,想要从外部物理摧毁科洛弗,需要的不是“穿透”,而是“湮灭”。
要么是能瞬间将其巨大质量的相当一部分彻底蒸发掉的能量,要么是能够持续作用、将其整体结构一点点磨碎、分解的其他攻击……
……
科洛弗带来的直接物理破坏,虽然范围巨大,但尚属“宏观”层面。
而紧随其登陆步伐的、几乎同步爆发的次级灾难,才真正开始以更“细腻”和恐怖的方式,荼毒那些在多重灾难夹缝中残存下来的生灵。
随着巨兽的移动和与陆地环境的摩擦,大量原本紧密依附在它皮肤褶皱、肢体连接处以及腹部柔软区域的寄生生物——“科洛弗虱”,如同下饺子般,密密麻麻地从它身上掉落。
这些节肢类寄生虫体型有小牛犊到小型卡车不等,外形类似放大了千百倍的、表皮覆盖着厚重几丁质甲壳的蝌蚪与蝗虫的结合体。
依靠强有力的、如同跳蚤般的后肢行动,迅捷无比,口中布满匕首般锋利的、带有倒钩的利齿。
它们本身的力量和防御,对于拥有重火力的军队而言并非无法应对,一个装备精良的小队在开阔地带或许能消灭一小群。
但它们真正的恐怖之处在于其身上携带的、人类完全未知且缺乏任何有效应对手段的致命病原体。
这些被研究人员暂时命名为“科洛弗胰蛋白酶”的恐怖物质,会通过科洛弗虱的抓伤、咬伤,或者仅仅是接触到其体液、甚至是吸入它们活动时散逸到空气中的某些气溶胶颗粒而感染生物体。
感染过程迅速而残酷。感染者初期会出现剧烈头痛、眼球布满血丝、血压飙升到危险值,随后眼、耳、口、鼻开始不受控制地渗出血液。
最可怕的是,随着体内组织因未知的剧烈生物反应而迅速产生大量气体。
气体导致体内压力急剧累积,感染者会像一个人形气球被疯狂充气一样急速膨胀,皮肤被撑得透明发亮,最终在极度的痛苦中——
砰!
一声闷响,彻底爆裂开来,血肉内脏呈喷射状炸得到处都是,死状凄惨无比,且具有极强的二次污染性。
这些来自深海的寄生虫适应力极强,一登陆便凭借其坚硬甲壳和迅捷行动力,迅速消失在城市的废墟、复杂的地下管网系统和荒野之中。
这些虫子开始成群结队地、贪婪地猎食任何它们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