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感觉.........也不坏。

蛋包饭和布丁很快被送了上来。朝雾的那份蛋包饭上，用番茄酱画着的笑脸格外醒目，让她开心得眼睛都弯成了小月牙。她拿起小勺子，舀起一大勺，满足地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咀嚼，还不忘含糊地夸奖：“好吃！”

伽古拉看着对面吃得香甜的小家伙，自己面前那份普通的套餐似乎也变得顺眼了一些。

他慢条斯理地吃着，目光却时不时落在奈奈身上，看着她因为美食而忘记所有烦恼的单纯模样，一种奇异的平静感笼罩着他。这种平静，在他充满争斗与黑暗的生命里，是极其罕见的。

吃饱喝足，尤其是那个画着笑脸的蛋包饭和香甜的布丁，让朝雾的心情彻底放晴。她心满意足地牵着伽古拉的手，跟着他回到了那个刚刚被打扫干净的临时住所。

一进门，朝雾就发现房间变得不一样了！灰尘不见了，空气清新，角落里甚至还多了一个看起来软绵绵的坐垫，以及一个小小的、放着崭新毛巾和洗漱用品的架子。虽然依旧简朴，但至少不再冰冷陌生。

“哇！爸爸好厉害！房间变得好干净！”朝雾松开伽古拉的手，好奇地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小脸上满是惊喜。

伽古拉看着她雀跃的样子，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日的表情。他的目光落在朝雾那身沾了些尘土和刚才吃饭时不小心蹭上一点酱汁的连衣裙上。

“去把衣服换了。”他言简意赅地命令道，同时从那个宇宙人刚刚送来的一小袋衣物里，随手拿出一件同样是连衣裙款式的、印着简单小星星图案的新衣服递给她 “穿这个。”

朝雾接过衣服，展开看了看，然后抬起头，对着伽古拉露出了一个毫无保留的笑容：“好呀！爸爸选的都好看！”

她这句话说得自然而然，仿佛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伽古拉却因为她这句无心的话，心头猛地一动。一种莫名的、带着点试探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涌了上来。

他蹲下身，让自己的视线与奈奈齐平，那双碧绿的眼眸紧紧盯着她，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故意问道：

“.........哦？如果不是我选的呢？”

朝雾被他这个问题问得愣了一下，小脸上浮现出明显的困惑，她眨了眨大眼睛，似乎不明白爸爸为什么会这么问。她歪着头，用带着点理所当然的语气，软软地回答道：

“不是吗？可是.........奈奈的衣服，一直都是爸爸选的呀。”

一直都是......爸爸选的.........

这句话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伽古拉的心湖中漾开了一圈又一圈复杂的涟漪。

他一直都在怀疑，试探，试图找出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儿”身上的破绽。可她却一次又一次地用这种最纯粹、最直接的依赖和认知，冲击着他坚固的心防。

她如此自然地认定他是爸爸，如此自然地接受他安排的一切，甚至连“衣服一直都是爸爸选的”这种细节都如此笃定.........这绝不是一个简单的阴谋或认错能解释的。

难道.........那个荒诞的、关于平行时空或者未知可能的猜想，竟然是真的？

伽古拉看着眼前这张稚嫩却与自己无比相似的小脸，看着她那双清澈见底、写满信任和依赖的碧绿眼眸，第一次，那冰封的内心产生了剧烈的动摇。

他沉默地看着她，久久没有言语，那双总是充满嘲讽与冷意的眼睛里，翻涌着前所未有的复杂情绪。

而朝雾看着爸爸突然不说话，只是盯着自己看，有些不安地眨了眨眼，小声问：“爸爸.........怎么了？奈奈说错话了吗？”

看着朝雾那带着不安和小心翼翼的询问眼神，伽古拉心头那复杂的波澜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抚平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将那些翻涌的疑虑和震惊暂时压下。

“.........没有。”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比平时要低沉一些，却少了许多冷硬。他抬起手，有些生疏却尽量自然地揉了揉朝雾柔软的发顶 “你没说错。”

他的指尖拂过细软的发丝，一种奇异的柔软触感从指尖蔓延到心底。

“衣服”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手中那件小星星连衣裙上，语气带着一种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近乎承诺的肯定 “就是我选的。”

这句话说出口，仿佛某种无形的枷锁被打破了。他不再去纠结那荒谬的可能性，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