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金属摩擦般令人牙酸,带着一种莫名的魔力,传入耳中便让人头晕目眩,心跳加速。谢景宸心中一凛,他曾在京城听沈墨提及,火罗教擅长用特制的骨笛操控人心,能让人陷入狂乱状态,看来传言不虚!
“捂住耳朵!”谢景宸高声提醒,自己却并未照做。他必须保持清醒,分辨笛声的来源。随着笛声越来越响,两侧山壁上突然涌现出无数黑影,个个身着黑衣,蒙面遮脸,只露出一双双泛着凶光的眼睛,手中握着弯刀,如同鬼魅般从山壁的沟壑中扑了下来!
“是火罗教的人!”谢景宸一眼便认出了他们的装扮,心中暗惊。这些人的数量远超他的预期,粗略估算至少有上千人,且个个身手矫健,显然是火罗教的精锐教徒。
“列阵迎敌!”谢景宸厉声下令,“长矛手在前,刀盾手居中,弓箭手压制山壁!”
将士们立刻依令调整阵型,长矛手迅速前排,将长矛斜指前方,形成一道密集的矛墙;刀盾手则护住两侧和后方,盾牌重重砸在地面,形成坚固的防御;弓箭手则攀上附近的岩石,弯弓搭箭,对准山壁上不断涌现的黑衣人。
“杀!”黑衣人们嘶吼着扑来,弯刀挥舞间,带着凌厉的风声。他们的招式狠辣诡谲,与中原武学截然不同,且受笛声影响,个个悍不畏死,即便被长矛刺穿身体,也依旧能挥舞弯刀砍向将士,仿佛不知疼痛。
峡谷内瞬间刀光剑影,鲜血飞溅。大衍将士们虽然精锐,但架不住敌军人数众多,且占据地形优势,一时间竟陷入了苦战。一名黑衣人突破矛墙,弯刀直劈谢景宸面门,谢景宸侧身避开,长剑顺势横扫,将对方的手臂齐肩斩断。黑衣人惨叫一声,却依旧扑了上来,眼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疯狂的杀意。
谢景宸心中一寒,挥剑斩断对方脖颈,同时高声喊道:“先破笛声!笛声不停,这些人便会一直疯狂!”
一名出身西域通译的将士立刻会意,从怀中取出一支短笛,吹奏起一段激昂的旋律,试图盖过对方的笛声。然而,火罗教的骨笛声音尖锐穿透力极强,短笛的旋律如同石沉大海,根本无法压制。
“弓箭手,寻找吹笛之人!”谢景宸当机立断,顺着笛声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峡谷深处的一块巨大岩石上,站着一名身着红色长袍的教徒,头戴高帽,面容被阴影遮挡,正闭着眼睛吹奏一支白骨制成的长笛,笛声正是从他手中传出。
“射!”谢景宸一声令下,十余名弓箭手立刻弯弓搭箭,箭矢如同流星般射向红袍教徒。红袍教徒似乎有所察觉,猛地睁开眼睛,那双眼睛竟是诡异的墨绿色,他侧身避开箭矢,笛声却未中断。他身边的几名黑衣人立刻举起盾牌,将他护在中间,同时向弓箭手还击。
“我去斩了他!”谢景宸见状,不再犹豫,身形一闪,如同离弦之箭般朝着红袍教徒冲去。沿途的黑衣人纷纷阻拦,却被他一剑一个,迅速斩杀。他的剑法精湛,势如破竹,长剑舞动间,寒光闪烁,黑衣人们根本无法靠近。
“找死!”红袍教徒怒喝一声,停止吹笛,从怀中取出一把镶嵌着黑色宝石的匕首,纵身跃下巨石,朝着谢景宸刺来。那匕首上散发着淡淡的黑气,显然淬了剧毒。
谢景宸早有防备,侧身避开匕首,同时长剑横扫,直取红袍教徒的腰间。红袍教徒反应极快,翻身避开,两人瞬间缠斗在一起。红袍教徒的武功极高,匕首挥舞得密不透风,招招致命,且招式诡异多变,时而如同毒蛇吐信,时而如同猛虎扑食,与中原武学截然不同。
谢景宸不敢大意,凝神应对,将靖安侯府的家传剑法发挥到极致。长剑如同流水般环绕周身,防御得密不透风,同时不断寻找对方的破绽。两人激战数十回合,难分胜负。谢景宸渐渐发现,红袍教徒的招式虽诡异,但内力不如自己深厚,久战之下,气息已经开始紊乱。
“破绽!”谢景宸心中一动,故意卖了个破绽,长剑下垂,露出胸口空门。红袍教徒果然上当,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匕首直刺谢景宸胸口。就在匕首即将刺中的瞬间,谢景宸猛地侧身,同时长剑闪电般刺出,正中红袍教徒的胸口!
“呃!”红袍教徒闷哼一声,鲜血从胸口涌出,染红了黑色的匕首。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谢景宸,眼中充满了不甘与怨毒,随后身体一软,倒在地上死去,手中的骨笛“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随着骨笛落地,笛声消失,那些疯狂进攻的黑衣人瞬间清醒过来,眼神中露出了恐惧。他们看着满地的尸体和鲜血,再看看手持长剑、浑身浴血的谢景宸,终于失去了斗志,纷纷转身向峡谷深处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