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脸色苍白(掺了粉),眼神带着恰到好处的惊慌、委屈和茫然,扶着门框弱柳扶风地迎了出来:“父亲?您下朝了?何事如此动怒?可是女儿又做错了什么?”演技浑然天成,堪称影后级别。
看着女儿这副“大病未愈”、“受惊小白兔”的模样,殷啸天一肚子能把房顶掀翻的火气顿时被堵在了嗓子眼,发作不出来,憋得他胸口疼,只能没好气地咆哮:“还不是你惹的好事!如今倒好!连累你老子我被御史当朝弹劾!罚俸一年!闭门思过七日!殷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殷芊芊恰到好处地睁大了水眸,露出极度震惊和难以置信的表情,眼眶瞬间就红了(努力憋气+辣椒水熏眼):“父亲!女儿……女儿近日连房门都未曾出过,汤药未断,如何能惹下这般塌天大祸?那流言……那流言分明是……”她适时地欲言又止,眼神惊恐闪烁,贝齿轻咬下唇,仿佛受了天大委屈却又不敢言说。
“是什么?!”殷啸天暴躁地追问,像一头被困住的怒狮。
“女儿……女儿不敢说……只怕又惹父亲生气,罪上加罪……”殷芊芊低下头,肩膀微微颤抖,声音带着哭腔,我见犹怜。
“说!天塌下来有老子顶着!”殷啸天最看不得这副样子,虽然火大,但语气不由自主缓和了一丝。
“女儿听闻……听闻那流言最初,是……是从谢世子口中传出的……女儿那日与他争吵,也是气不过他如此口无遮拦,诋毁殿下天威……却不知为何,最后这污水竟都泼到了女儿身上……定是有人……有人故意陷害女儿,欲置我殷家于死地……”她一边抽泣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道,完美地把自己塑造成一个被牵连、被嫁祸的无辜小白花形象,并且成功将“谢景宸”这个名字再次钉死在罪魁祸首的柱子上。
殷啸天一听,果然怒火再次找到了宣泄口,熊熊燃烧向谢家:“果然是谢家那个杀千刀的小混蛋!我就知道!定是他惹出事端,却拿我儿顶缸!谢渊老匹夫,教出的好儿子!老子跟他没完!”
他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自己女儿虽然任性,但直来直去,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恶毒心眼,肯定是谢景宸那个满肚子坏水的纨绔子干的好事!
【叮!宿主成功转移父亲怒火,间接保护自身及盟友,奖励积分+20!当前积分:160。】
殷芊芊心中微松,继续添柴加火,以退为进:“父亲息怒……谢家势大,树大根深……我们……我们如今势弱,惹不起的……女儿受些委屈没什么,只是连累了父亲,毁了家中清誉……女儿……女儿真是罪该万死……”说着,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这次是真挤出来了)。
她这话看似劝解,实则更是火上浇油。
“放屁!我殷家怕他谢家不成!”殷啸天果然暴怒,“他谢渊的儿子是宝,我殷啸天的女儿就是草了?!可以随意拿来顶罪背锅?!好好好!谢老匹夫,你给我等着!”
他气得在屋里转了两圈,看着女儿“强忍泪水”、“自责不已”的模样,那股邪火无处发泄,一个与谢渊类似的、清奇而危险的念头也如同野草般疯长起来——
既然管不了自家这个冤家(虽然现在觉得她可能有点冤),而谢家那个才是罪魁祸首……那不如……就让芊芊去“祸害”谢家!让谢老匹夫也尝尝家里鸡飞狗跳、天天被御史弹劾的滋味?!
这个念头一出,竟让他觉得无比解气,仿佛已经看到了谢渊焦头烂额的场面!
而此时的镇国公府,谢渊也在对谢景宸进行“三堂会审”。
“说!外面那破谣言,是不是你小子喝多了黄汤满嘴跑马扯出去的?!”谢渊一拍桌子,震得茶杯乱跳。
谢景宸吊儿郎当地站着,掏了掏耳朵,一脸“你冤枉我”的无辜加嫌弃:“爹,您也太看得起您儿子了。我哪有那本事编那么圆的谎?还御花园磕玉佩?我连御花园的门槛是金的还是银的都不知道好吗?这明显是有人做局,陷害您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亲儿子!”
“陷害你?谁稀罕陷害你个混吃等死的纨绔子弟!”谢渊嘴上骂着,心里却嘀咕,好像……是有点道理?这细节确实不像这蠢儿子能编出来的。
“那谁知道呢?说不定是看我们国公府树大招风,爷俩都太优秀了,招人恨呗。”谢景宸撇撇嘴,随即又“好心”地、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不过爹啊,您可得小心点殷家那个大小姐。我听说啊,她因为求爱三皇子殿下不成,反被白若薇占了先机,可是嫉恨得眼睛都红了,什么事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