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青雀心里一惊,小声地问。
掌柜脸上的笑容依旧灿烂,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解释道:“哦,那是给后院送货的伙计,就是个粗人,没什么规矩,惊扰到姑娘了,实在对不住啊。”
红绡可没那么好糊弄,她悄悄地记下了那男子的身形和侧脸轮廓。随后,在等待打包料子时,她又隐隐约约听到二楼好像有压低的争吵声,就跟蚊子叫似的,嗡嗡嗡嗡,但很快就没声儿了。
离开锦绣阁后,青雀和红绡赶紧把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向殷若璃和谢景宸详细禀报。
“送货伙计却直接上楼?后院送货为啥不走后门?”谢景宸那脑子转得跟闪电似的,一下子就抓住了疑点,“还有那短暂的争吵声……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殷若璃也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地说:“看来这锦绣阁确实不简单呐。楼上肯定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可咱们的人没法上去一探究竟啊。”
(夜探锦绣阁)
常规的探查手段好像不太好使了,那就只能来点不按常理出牌的办法了。谢景宸思来想去,决定亲自夜探锦绣阁。
这天晚上,那月亮就跟害羞似的,躲得严严实实,风也呼呼地刮着,整个西市就像被笼罩在一片黑暗的大网里。子时刚过,喧闹了一天的西市早已安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就像鬼魅一样,悄无声息地掠过了锦绣阁的屋顶,这人正是换上了夜行衣的谢景宸。他那轻功,简直绝了,就像一只轻盈的燕子,轻轻松松地避开了更夫和偶尔巡逻的兵丁,然后像一片落叶似的,轻轻地落在了锦绣阁后院的天井中。
后院里堆着一些货箱杂物,看上去好像跟平常没啥两样。谢景宸可不敢大意,他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像只警惕的小猫咪,仔细地倾听着周围的动静。二楼隐隐约约有灯火透出来,还传来了细微的说话声。他就像一只壁虎,手脚并用,沿着墙壁慢慢地攀援而上,小心翼翼地贴近了有灯光的窗户。然后,他用唾液轻轻地沾湿窗纸,戳开了一个小小的洞,眯着一只眼睛,往屋里瞧去。
只见屋内坐着两个人。一个就是白天那个富态掌柜,这会儿脸上可没了那和蔼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焦虑,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另一个则是个面色阴沉的中年文士,谢景宸从来没见过这人。那文士眼神锐利得像两把刀子,仿佛能看穿人心。
“……那边催得可紧了,上次送去的消息,没啥大价值,三殿下如今的处境那叫一个艰难,急需咱们这边提供新的助力。”文士沉着脸,压低声音说道。
掌柜一听,赶紧擦了擦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哭丧着脸说:“先生,不是小的不尽心啊,实在是……殷家那边盯得太紧了,谢家那小子也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儿,最近这风声太紧了,小的真不敢轻举妄动啊。”
文士听了,冷哼一声,那声音就像冰碴子一样冷:“富贵险中求!白大人既然把这条线交给你,那是信得过你。你可别忘了,你能有今天,靠的是谁!你得尽快想办法,把陛下对三殿下到底是啥态度摸清楚,还有……查查七夕那晚,鹊桥上到底是咋回事,到底是不是殷家那丫头搞的鬼!总觉得那事儿透着一股古怪劲儿!”
“是是是,小的明白,小的这就尽快想办法……”掌柜忙不迭地连声应承。
谢景宸听了,心里猛地一震!果然不出所料!这锦绣阁就是白家与三皇子残余势力勾结的秘密据点!他们不仅没死心,还在偷偷摸摸地收集情报,居然还怀疑到七夕那件事儿上头了!
他正想再听些更详细的内容,楼下突然传来一阵狗叫声,估计是跟夫牵的狗闻到了什么异常的气味。屋内的两人一听,立刻警觉起来,“噗”地一下就把灯火吹灭了。谢景宸知道不能再留了,他立刻施展轻功,就像一只夜枭,悄无声息地融入了黑暗之中,麻溜地撤离了。
(情报汇总与新的疑虑)
谢景宸回到安全的地方后,赶紧把夜探得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殷若璃。
“白家!果然是白家这群家伙!”殷若璃又惊又怒,气得直跺脚,“白若薇她爹胆子也太大了,居然还敢跟三皇子的残余势力搅和在一起!他们还想探听陛下的态度?这不是找死嘛,真是贼心不死啊!”
“不仅如此,”谢景宸神色凝重得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们似乎对七夕之事起了疑心。虽然暂时还没有证据能指向咱们,但被他们盯上了,终究是个大麻烦。”
新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