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说,那些寒门学子在地方上有亲友,知道三皇子门下官员欺压百姓的事,对吧?”
陈瑜点头:“对!有个学子的表哥在京郊当差,亲眼看到县令为了给三皇子建别院,强征了十几户百姓的田地,还把反抗的人关进了大牢!”
“那就把这些事整理出来。”殷若璃道,“不用写得文绉绉的,就写成老百姓能听懂的故事、歌谣,让丐帮的兄弟帮忙,在茶馆、酒肆、田间地头传唱。比如‘京郊县令狠,强占百姓田,只为皇子建别院,百姓哭破天’,越通俗越好,越真实越好。”
陈瑜恍然大悟:“我明白了!白若薇编假的,我们就说真的!让百姓知道,真正害他们的是三皇子,不是我们!”
“还有百草先生,”殷若璃转向老大夫,“您昨天说,京中最近有流感的苗头,贫民区的孩子已经开始咳嗽、发烧了,对吧?”
百草先生点头:“是啊,贫民区卫生差,一旦爆发时疫,后果不堪设想。”
“那就麻烦您配些防疫的药包。”殷若璃道,“不用太名贵的药材,用金银花、甘草、薄荷这些常见的,煮成药汤装在布包里,让施粥棚的人一起分发。告诉百姓,这是‘老兵互助会’特意准备的,能防流感,让孩子多喝。”
百草先生立刻应道:“没问题!我这就去药房准备,这些药材我库房里还有不少,足够用了。”
谢景宸靠在软榻上,一直没说话,此刻却轻轻点了点头:“若璃这个主意,比任何辩解都管用。民心是杆秤,你对他们好,他们心里清楚;谁害了他们,他们也记得。”
殷若璃走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我知道。白若薇以为靠谣言就能赢,却忘了,百姓要的不是空名声,是能吃饱饭、能活下去。”
当天下午,城西贫民区就热闹了起来。
三个施粥棚一字排开,棚子上挂着“北境伤残老兵互助会”的木牌,几个穿着粗布衣服、身上带着伤疤的老兵,正忙着给排队的百姓盛粥。粥熬得浓稠,里面还加了豆子,热气腾腾的,飘着诱人的香气。
“张大爷,您慢点,小心烫!”一个老兵笑着递给前排的老农一碗粥,又额外给了他一个菜窝头,“家里要是有孩子,下次可以多带个碗,我们还能给您装些回去。”
老农接过粥,眼眶都红了——他家已经三天没开火了,孙子饿得直哭,若不是这施粥棚,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看着老兵身上的伤疤,颤声问:“你们……真是北境回来的兵?”
老兵点头,指了指自己胳膊上的疤痕:“是啊,当年在北境跟匈奴打仗,被箭射的。我们这些老兵,知道百姓过日子不容易,能帮一把是一把。”
老农叹了口气:“唉,要是朝廷的官都像你们这样,就好了。前阵子京郊的官,为了给三皇子建别院,把人家的地都抢了,还打人……”
周围排队的百姓也纷纷附和:“可不是嘛!我 在户部当差,说三皇子府的人天天吃山珍海味,我们却连饭都吃不上!”
“还有那个白小姐,听说就是她撺掇三皇子干坏事,还说殷姑娘他们是反贼,我看她才是坏人!”
这些话像投入湖面的石子,很快在人群中传开。施粥棚的老兵们不接话,只默默给百姓盛粥、递药包,可百姓心里的天平,却悄悄开始倾斜。
与此同时,京城里的茶馆酒肆,也多了些“说书人”。
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汉子,手里拿着一块醒木,“啪”地一拍桌子,开口道:“今天咱不说帝王将相,说个真事儿——京郊有个李家庄,庄里有个李老汉,家里有三亩好地,种出来的麦子能养活一家五口。可就在上个月,来了一群官差,说三皇子要在这儿建别院,二话不说就把李老汉的地给占了,李老汉不肯,还被官差打断了腿……”
汉子说得声情并茂,台下的百姓听得义愤填膺。
“这三皇子也太不是东西了!”
“官差也敢打人?还有王法吗?”
“我听说啊,这还不算啥,城南的张屠户,就因为不肯给三皇子府的人‘孝敬钱’,铺子就被封了,现在还在大牢里呢!”
百姓你一言我一语,之前对殷若璃团队的恐惧,渐渐被对三皇子的愤怒取代。而那些被丐帮兄弟传唱的歌谣,也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三皇子,心太黑,抢民田,害百姓;白小姐,毒心肠,造谣言,害忠良……”
更让百姓暖心的是,施粥棚还免费发防疫药包。一个妇人抱着发烧的孩子,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