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冷宫密信 故人垂危(2 / 4)

,被沈清辞拦下。世态炎凉,如今她们主仆二人就是这宫中最卑微的存在,闹起来只会自取其辱。

一整天,沈清辞都坐立难安。阿箐在太医署地牢多待一刻,就多一分危险,多一分开口的可能。

不能再等了!

傍晚时分,她终于下定了决心。她让云苓找来一套最旧最不起眼的粗使宫女衣裳换上,又将头发弄得松散凌乱,脸上刻意抹了些灰土。

“小姐,您这是要做什么?”云苓吓得脸都白了。

“我必须出去一趟。你留在屋里,若有人来,就说我病了,歇下了,无论如何不能让人进来!”沈清辞语气决绝,不容置疑。

“可是外面有守卫……”

“我知道。”沈清辞走到后院墙角,那里有一个极其隐蔽的、被杂草和破筐掩盖的狗洞,是她之前偶然发现的,本是通往外墙的一条废弃排水沟,勉强可容一人匍匐通过。“我从这里出去。天亮前一定回来。”

“太危险了!小姐!”云苓死死拉住她的衣袖,眼泪直流。

“阿箐因我而入险境,我不能见死不救。”沈清辞掰开她的手,眼神坚定,“放心,我会小心。”

她不再犹豫,俯身钻入那狭窄肮脏的狗洞,冰冷潮湿的泥土气息扑面而来。她咬紧牙关,艰难地向前爬行,碎石和尖锐物划破了手掌和膝盖,却感觉不到疼痛。

爬出宫墙,外面是更荒僻的北苑杂役区。她凭借着记忆和对皇宫布局的粗略了解,借着夜色和地形的掩护,小心翼翼地朝着太医署的方向摸去。

一路上躲过了几波巡逻的侍卫,有惊无险。越靠近太医署,空气中的药草味便越浓郁,但也越发显得阴森。太医署后方有一处独立的、低矮的石砌建筑,那里便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太医署地牢。

地牢入口有侍卫把守,根本无法靠近。

沈清辞躲在一堆废弃的药渣后面,心急如焚。怎么办?硬闯是死路一条。

就在她一筹莫展之际,地牢侧面的一个小角门忽然开了,一个穿着低级医官服饰、提着泔水桶的人骂骂咧咧地走了出来,似乎是负责倾倒废物的杂役。

“妈的……真晦气……天天伺候这些半死不活的……”那杂役嘟囔着,将泔水倒在远处的沟渠里,然后打着哈欠,似乎想偷懒吸口烟,晃晃悠悠地朝着沈清辞藏身的阴影处走来。

机会!

沈清辞心一横,在那杂役经过的瞬间,猛地从阴影中窜出,用手肘狠狠击向他的后颈!

那杂役哼都没哼一声,便软软地倒了下去。

沈清辞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她迅速将那杂役拖到阴影深处,扒下他的外袍和帽子自己穿上,又用腰带将他捆好,塞住嘴巴,藏在废料堆最深处。

然后,她压低帽檐,提起那只散发着馊臭味的泔水桶,学着那杂役晃晃悠悠的样子,朝着地牢的角门走去。

守门的侍卫正无聊地打着哈欠,看到她过来,闻到那股味儿,嫌弃地挥挥手:“快点快点!倒完赶紧滚!”

沈清辞含糊地应了一声,低头快步走进角门。

门内是一条狭窄陡峭向下的石阶,阴冷潮湿的空气混合着血腥、腐臭和药味扑面而来,令人作呕。昏暗的油灯在壁上投下摇曳的光影,仿佛无数鬼影幢幢。

她放下泔水桶,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沿着通道快速向下走去。

地牢不大,只有寥寥几间牢房。大部分空着,只有最里面一间传来微弱的呻吟声。

沈清辞快步走到那间牢房外,透过粗大的木栅栏,她看到了骇人的一幕!

阿箐被捆在木架上,头发散乱,衣衫破损,露出的皮肤上遍布鞭痕和淤青,显然受过酷刑!她垂着头,气息微弱,嘴角还在淌着血。

牢房内还有一个穿着狱卒服饰的人,正背对着门口,似乎在整理刑具。

沈清辞的心瞬间揪紧!她来不及多想,猛地推开虚掩的牢门!

那狱卒闻声警觉地回头,看到是一个低等“医官”,愣了一下,随即厉声喝道:“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沈清辞不答,目光快速扫过一旁桌上的一盆用来擦拭血迹的污水,她猛地端起水盆,狠狠泼向那狱卒的脸!

狱卒猝不及防,被泼了个满头满脸,呛得连连咳嗽,视线模糊。

趁此机会,沈清辞冲到阿箐身边,急切地低唤:“阿箐!阿箐!是我!”

阿箐艰难地抬起头,看到是她,涣散的眼神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