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扶住凤椅的扶手才稳住身形,“快,钱嬷嬷,去把本宫那件明黄凤袍取来!”她知道,此刻只有皇后的身份,才能给她一丝安全感。
钱嬷嬷不敢耽搁,急忙去内殿取凤袍。林婉儿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自己苍白的脸,手指抚过鬓角——她为了后位,害死了纯原,陷害了楚家,甚至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利用,可到头来,还是要面临败露的结局吗?不,她不能就这么认输!
当她换上明黄凤袍,重新端坐在凤椅上,强撑着威严时,殿门被“轰”的一声推开。萧景琰一身玄色常服,面色冷峻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禁军统领周振威,禁军士兵迅速散开,将殿内的宫女太监全部控制住。
“皇上这是何意?”林婉儿抬起下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臣妾是后宫之主,您让禁军围了坤宁宫,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萧景琰没有理会她的话,径直走到她面前,将紫檀木匣重重摔在她面前的案几上,木匣里的信笺和人偶都掉了出来。“这些,你作何解释?”
林婉儿看到那个稻草人偶和泛黄的信笺,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但她还在做最后的挣扎:“臣妾……臣妾不知这是何物……定是有人故意陷害臣妾!”
“不知?”萧景琰冷笑一声,弯腰捡起那个稻草人偶,将它举到林婉儿面前,“那你可认得这个?人偶身上缠着的,是纯原的头发,背后写着她的生辰八字,心口插着的银针,还是你当年从太医院要走的‘安神针’!”
他又拿起一封信,展开来,声音冰冷:“这上面写着:‘待除去纯原,后位非婉儿莫属’。林婉儿,这是你的笔迹,你还有何话说?”
证据确凿,林婉儿再也无法伪装。她突然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笑声尖锐刺耳,在殿内回荡:“是!都是我做的!纯原那个贱人,凭什么占着皇后的位置?她出身名门又如何?陛下心里明明先装着的是我,却因为政治联姻娶了她!我恨她!我恨你们!”
她猛地站起身,指着萧景琰的鼻子,眼中满是怨毒:“还有你!你口口声声说爱纯原,可你在她病重时,还不是照样宠幸其他嫔妃?你根本就是个薄情寡义的伪君子!”
萧景琰冷冷地看着她癫狂的模样,眼底没有一丝波澜:“所以你就勾结‘墨先生’,用厌胜之术害死纯原,又诬陷楚家通敌,满门抄斩。如今,你为了保住后位,连自己的亲生儿子允翊都要利用,甚至想在祭月大典上害他性命,对吗?”
“儿子?”林婉儿的笑声戛然而止,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她看着萧景琰,眼神里带着一丝嘲讽,“那个孩子……哈哈哈……他根本就……”
她的话还没说完,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影卫指挥使沈峰快步走进来,脸色凝重地单膝跪地:“陛下,审讯死士有重大发现!那个‘墨先生’的真实身份,可能与……”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一道黑影从殿梁上悄无声息地跃下,动作快如鬼魅,直扑林婉儿!沈峰反应极快,拔刀相迎,“当”的一声,刀刃与黑影手中的短匕相撞,火花四溅。但那黑影的手法极为刁钻,趁着沈峰格挡的间隙,一枚毒针从他袖中射出,精准地刺入林婉儿的咽喉!
“保护陛下!”沈峰大喊一声,手中的刀再次劈向黑影。禁军士兵见状,立即围了上来,将萧景琰护在中间。
黑影见已得手,不再恋战,虚晃一招,避开沈峰的刀刃,转身朝着殿外逃窜。沈峰带人紧追不舍,只留下几个禁军守护在萧景琰身边。
萧景琰冲到林婉儿身边,只见她咽喉处发黑,毒针已经没入皮肉,她张着嘴,气息越来越微弱,眼看就要不行了。“说!‘墨先生’到底是谁?允翊的身世有什么秘密?”萧景琰抓住她的手腕,急声追问道——他知道,林婉儿是目前唯一能解开谜团的人。
林婉儿看着萧景琰,嘴角溢出黑色的鲜血,脸上却带着诡异的笑容。她张了张嘴,声音断断续续:“……你们……永远……不会知道……”话音未落,她的头一歪,彻底没了气息。
萧景琰松开手,站起身,面色铁青。最关键的线索,竟然就这么断了!而那个“墨先生”,竟然能在禁军重重包围的坤宁宫里来去自如,甚至当着他的面杀人灭口,其实力深不可测!
这时,沈清辞匆匆赶来,看到殿内的情形,倒吸一口凉气。她走到萧景琰身边,低声道:“陛下,方才审讯死士,他们说‘墨先生’最擅长易容,不仅能模仿人的容貌,还能模仿人的声音和习惯。他很可能……很可能早就潜伏在我们身边,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