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这瞬间的干扰,已经为萧景琰争取到了宝贵的喘息之机!他强忍着身体的麻痹和剧痛,体内那股温泉暖流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猛地一剑荡开周围冰刺,身体向后急退!
“找死!”守灯人显然被石头的干扰激怒,放弃追击萧景琰,转身袖袍一卷,一股更加狂暴的寒流如同冰龙般卷向高窗口的石头!
“石头快走!”萧景琰急喝。
石头却毫不畏惧,反而从腰间取下一个小小的、看似简陋的皮囊,对着那股袭来的寒流猛地扔了过去!那皮囊在空中破裂,里面洒出的,赫然是之前他带给萧景琰看的那种散发着寒气的蓝色冻土!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蓝色的冻土接触到守灯人发出的寒流,非但没有被冻结,反而像是产生了某种奇异的反应,瞬间爆发出更加浓郁的蓝光,将那狂暴的寒流中和、甚至…吸收了一部分?!
守灯人发出的寒流,竟然肉眼可见地减弱了一丝!
守灯人猛地发出一声惊怒的低吼:“雪岩族的蝼蚁!竟敢亵渎圣土!”
他显然对这蓝色冻土极为忌惮甚至…看重?
萧景琰眼中精光爆射!机会!
他不再犹豫,强提一口真气,不再与守灯人纠缠,而是猛地扑向那座冰台!他的目标,不是守灯人,而是冰台上那具酷似林婉儿的躯壳,以及冰台下的那个基座凹槽!
既然这躯壳和基座如此重要,那便毁了它们!
京城,永寿宫。
沈清辞看着那盆水中缓缓蠕动的淡金色“金丝蛊”虫卵,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她立刻下令,将那名被收买的老药童押下去,由周正亲自审讯,同时彻查太医院所有与川贝母采买相关的环节。
皇宫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紧张,风声鹤唳。
然而,就在沈清辞以为暂时清除了一重隐患,准备继续查验其他药材时,一名负责照顾萧允翊日常起居的、看似老实巴交的中年嬷嬷,端着温水和白巾,步履蹒跚地走进了太子寝殿的内室。
这嬷嬷姓钱,在宫中服役多年,平日里沉默寡言,做事也算稳妥,并未引起过多注意。
她像往常一样,准备为昏睡的太子擦拭脸颊和手脚。然而,今天她的动作似乎比平时更加缓慢,眼神也有些飘忽不定,端着水盆的手,微不可察地颤抖着。
沈清辞此刻正在外间药房,隔着珠帘,目光无意中扫过内室,正好看到钱嬷嬷将手中湿润的白巾,向着萧允翊的口鼻方向移去……
不对!一个念头如同电光石火般划过沈清辞的脑海!寻常擦拭,为何要先对口鼻?而且那嬷嬷的眼神…
“住手!”沈清辞厉喝一声,身形如电,瞬间掀开珠帘冲入内室!
那钱嬷嬷被这突如其来的厉喝吓得浑身一哆嗦,手中的白巾“啪”地一声掉落在萧允翊的胸口,水渍迅速晕开。她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筛糠般抖动起来:“娘…娘娘恕罪!奴婢…奴婢一时手滑…”
沈清辞根本不听她辩解,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抓起那块掉落的白巾,凑到鼻尖一闻——一股极其淡雅、却与她平日所用完全不同、带着一丝异样甜香的皂角气味传来!
这味道…沈清辞脑中飞速回忆《楚门医案》中的记载…是了!“迷蝶香”!一种用特殊植物提炼的香料,气味淡雅,常人闻之无碍,但对元气大伤、心神不稳者,却有扰乱心神、引动旧疾之效!虽不致命,但若让翊儿吸入,很可能引发高热惊厥,再次危及性命!
又是这种阴损的手段!并非直接下毒,而是利用药物特性,制造“意外”!
“你这刁奴!好大的胆子!”沈清辞怒极,凤目含煞,一脚将钱嬷嬷踹倒在地,“说!谁指使你的?!这香从何而来?!”
钱嬷嬷被踹得惨叫一声,趴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哭喊道:“娘娘饶命!是…是奴婢鬼迷心窍!是奴婢的同乡,在宫外做香料生意的张婆子,前几日找到奴婢,给了奴婢一盒特制的皂角,说…说让奴婢找机会给太子殿下用…她说这皂角香味安神,对殿下好…奴婢不知道这里面有古怪啊娘娘!她给了奴婢五十两银子…奴婢一时糊涂啊!”
又是宫外!又是利用人性的贪婪!
沈清辞心中怒火翻腾,但更多的是一种无力感。郭啸天和暗影楼就像隐藏在暗处的毒蛇,利用各种漏洞和人性的弱点,层出不穷地使出阴招,防不胜防!
“拖下去!严加审问!查那个张婆子!”沈清辞声音冰冷,带着一丝疲惫。
处理完钱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