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药。萧景琰没有犹豫,一口吞下。片刻后,他脸上泛起一丝不正常的潮红,精神似乎振作了些,但沈清辞知道,这只是饮鸩止渴。
两人稍作休整,待外面彻底安静下来后,才小心翼翼地拨开藤蔓,钻出洞穴。
夜色浓重,月隐星稀。他们借着黑暗的掩护,如同鬼魅般向着记忆中的镇东土地庙摸去。
土地庙果然如沈清辞所料,破败不堪,庙门歪斜,但庙内却隐隐有火光闪烁,还有人声传出。
萧景琰和沈清辞潜伏在庙外的荒草丛中,仔细观察。庙门口有两个看似闲汉模样的人在放哨,但眼神警惕,腰间鼓鼓囊囊,显然藏着兵器。庙内人影晃动,似乎不止一人。
“看来找对地方了。”萧景琰低声道,声音因药力而带着一丝沙哑的亢奋。
“我进去。”沈清辞按住想要起身的萧景琰,“你伤势太重,留在外面接应。若情况不对,你立刻走,不要管我!”
“不行!”萧景琰断然拒绝,让他眼睁睁看着沈清辞独自涉险,他做不到。
“景琰!”沈清辞语气急切,“这是最好的安排!你进去,一旦动起手来,我们谁也走不了!我在外,你接应,我们才有生机!相信我!”
看着她坚定的眼神,萧景琰最终艰难地点了点头,将那块令牌塞到她手中:“小心!”
沈清辞握紧冰冷的令牌,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衫,故意弄出些声响,然后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跌跌撞撞地朝着土地庙跑去。
“什么人?!”放哨的两人立刻警觉,抽出短刀,拦住了她。
“救……救命!”沈清辞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恐,声音颤抖,“有……有官兵在追我!求好汉救命!”她一边说,一边看似无意地将握着令牌的手抬起,让那蛇形图案在庙内透出的微弱火光下一闪而过。
那两名放哨的汉子目光瞬间定格在令牌上,脸色猛地一变,互相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疑。
“你……”其中一人刚要开口盘问。
就在这时,庙内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外面吵什么?带进来!”
沈清辞被推搡着进了土地庙。庙内点着一堆篝火,围着七八个精悍的汉子,为首一人是个面色阴沉、眼角带疤的中年男子,正是之前在客栈发号施令的那个“头儿”。
疤脸男锐利的目光如同刀子般刮过沈清辞,最后落在她依旧紧握着的令牌上。“这令牌,你从何处得来?”他的声音带着压迫感。
沈清辞按照事先想好的说辞,强作镇定道:“是……是一位夫人交给我的,她说……拿着这个,到柳林镇的土地庙,自然有人接应,护送我去京城。”她刻意模仿着一种不太熟练的、带着点神秘意味的语气。
“夫人?”疤脸男眉头紧锁,上下打量着沈清辞,“哪位夫人?她让你去京城做什么?”
“夫人没说名讳,只说是……旧识。”沈清辞避重就轻,同时表现出适当的紧张和一丝不耐,“她只说事关重大,必须尽快赶到京城!诸位好汉,既然认得此令,还请行个方便!”
疤脸男盯着沈清辞,眼神变幻不定。他确实认得这令牌,级别很高,非核心人员不能持有。但眼前这女子面生得很,而且形迹可疑……他心中疑窦丛生。
“你说官兵追你?怎么回事?”疤脸男换了个问题,试图找到破绽。
“我……我也不知道,”沈清辞继续演戏,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困惑和后怕,“我刚到镇子,想在客栈投宿,就遇到一伙官差模样的人盘查,凶神恶煞的,我见势不妙就跑了,他们一路追到了林子里……”
她这番说辞,半真半假,正好与之前客栈的冲突吻合。
疤脸男沉吟起来。客栈那场冲突,他们确实是为了搜捕两个身份不明的重要人物,眼前这女子突然拿着高层令牌出现,又恰好被“官差”追赶……是巧合?还是……
就在这时,庙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压低的呼喊声:“头儿!不好了!关在柴房那小子……那小子挣断绳子跑了!还打伤了我们两个兄弟!”
疤脸男脸色一变:“什么?跑了?废物!”他猛地站起身,目光再次投向沈清辞,眼中怀疑之色更浓。这边刚来个拿着令牌的女人,那边关押的俘虏就跑了?这也太巧了!
沈清辞心中也是一动!张疤脸跑了?这或许是机会!
她立刻抓住时机,脸上露出“恍然”和“焦急”的神色:“难道……难道追杀我的官差,和你们关押的人有关?他们是来灭